我放心地打了个响指,转头看向正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的白玫瑰。
“好了好了,别担心了。”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我和我的祖国会唱了吧?”
白玫瑰点头。
“那——在水一方呢?”
“还不太熟。”
“这样啊!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将曲谱和歌词交给你。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大上海舞厅的白玫瑰。而这两首歌,是白玫瑰唱的。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我肯定,以你的资质,你一定会成为大上海的台柱。”拍了拍她的肩,胡乱安慰了她几句,不再管她的感激和不安,捞起带来的包包,准备回家。
“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将门悄悄地开了一道缝,左右观察了一下。嗯,后台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这边。
好机会,快溜。
打开门,我闪了出去。趁人不备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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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来,我拍拍心口,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谢天谢地,没被林致远这家伙发现。”我庆幸地自言自语。
“是吗?”
谁?我一惊。愕然地将头转向声音的方向——
后门通往大街的路口处,大刺刺地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而那懒洋洋地靠在车身上,正用复杂的目光望着我的那个国军军官,就是我的死对头——林致远。
这下麻烦大了。
老天爷,请你给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