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男人抬起斧头,用最大的力量和速度朝陈和贻劈去。
他还记得刚才倒下的大铁门,誓要一雪前耻。
瞬息间,陈和贻左手推开陈青晞,右手夺过斧头劈在男人额头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斧头的刀刃就贴在自己额头的皮肤上。
他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刚才差点被自己动作的惯性伤到自己,急忙的收势让他太阳穴的青筋浮现,豆大的汗流下来。
他轻轻后退两步远离斧头,额头上有一点点血痕。他又快步退到院外,那个夺斧头的女人没有跟上来。
院外的几十人也后退了一步,拿着武器面面相觑。
已经有人退缩了,又往后退几步。
陈青晞垫起脚望向大门外,数下人头,居然有二十七人。她还看到有几个女人,特意多看了几眼。
带头的男人擦了擦额头。他面色阴沉,眼神阴鸷,忽地扭头夺过旁边一人的铲子。
他一边盯着院里的人,一边瞥向身后的人做张做势道:“乡亲们,一群娘们不可怕,我们这么多人怕她们做什么,压都能压死她们。”
但这会儿,他举着铲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院中,还时不时转头让身后的人跟上。
宋启英目视前方亦步亦趋的村民,不耐烦地从车上跳下来,拔出刀说:“这种人就是得寸进尺,不见棺材不掉泪。”
在宋启英走向院外的时候,陈和贻扭头望着院外的树林。
连接这栋房屋和国道的小路一侧是树林,一直连到屋后,另一侧是圈起来种了蔬菜的土坡。
在宋启英动手的时候,树林里的一双血红的眼睛也动了。
一只丧尸从林中跳入人群中。
“啊!救命!”民宿管家大喊。
在丧尸扑来的时候,管家被推了出去,推到丧尸口中。
管家一边推开丧尸,一边大声呼救:“救救我。”
这是一只力气大且会审时度势的男丧尸,它一边啃咬管家,一边将他拖往林中。
管家挣扎着。
“救命……”他呼喊的声音小了一些。
眼前出现重影,管家恍惚地盯着人群中移动的刘彦俐,喃喃道:“你,你这个恶毒……”
他左胸的肉越来越少,鲜血拖了一地。
人群混乱,纷纷避开丧尸。有两人手拉手趁机脱离人群,挪到边缘。
有大胆地拿起武器朝丧尸走去,丧尸朝他龇牙:“嗷!”
又有几人走向丧尸,丧尸一边大力地拖着管家往树林里去,一边张大嘴进食。
一锄头挥下去,没劈到丧尸,倒帮管家解脱痛苦了。
丧尸逃进了林中,留下一具尸体。但丧尸并没有离开,只是张着血红的双眼,在林中望着他们。
另一边,带头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睁着恐惧的双眼,鲜血从他额头的刀口源源不断地流出。
“还打吗?”宋启英提着滴血的刀,冷眼扫过院外的村民。
村民一边警惕她一边警惕树林里的那只丧尸。
在人群最外的刘彦俐和唐芊今抓住这次机会向她们跑去。刘彦俐边跑边喊:“救救我们,我们被他们关在这,带我们离开吧。”
身在人群最后的民宿老板,也就是管家的堂哥,提起武器转身跑了。
院里院外,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
大部分村民不明就里,神情困惑。个别知道真相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们,但不敢动也不敢说什么。
拿不下这车货物,树林里还有丧尸虎视眈眈,再围在这里也没必要了。开皮卡的男人利索地坐上车,脑袋探出车窗问村民们:“走吗?不走的话我先走了。”
有人想走,有人不甘。最终一些村民先后上了皮卡的后斗,一些村民三俩结伴,徒步离开了。
两个女生站在院中看着逐渐离开的村民们。
村民离得远了,唐芊今一把抱住刘彦俐,哭了出来。刘彦俐的眼睛也红了,抬起头眨眼,不想让眼泪留下来。
李富珈几步走过来瞧着她们,有些好奇地问:“俩姑娘这是咋啦?”
杨树愔瞪了她一眼:“别多问。”她抚摸两个女生的背,安慰她们。
江佑珺巡视了一眼院外,收回视线对院里的众人说:“我们收拾一下,填填肚子准备走了。也不用太着急,反正今天能到江都,村民估计不会再来了。”
“愔姨,你照顾她俩。”江佑珺眼神示意刘彦俐两人。她大约也猜到了她们的遭遇。
抢劫危机过了,人和货都保住了。李富珈这会儿是开心的。她开了小货车的侧门,让大家挑早餐。
她豪爽地说:“来来来,我请客。”她看向刘彦俐和唐芊今,又走过来拉着她们道:“你们两个女生也来挑。”
客厅里的座位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