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肉几乎没了而跛着走路,身上都是血迹,但都没有刚才那个假笑丧尸可怕。
杨树愔双手拿稳刀,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镇政府里的丧尸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是派出所。楼前的空地上不少车,江佑珺一辆辆看过去,一眼看到了一辆车里有人的。
但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是人。
江佑珺跑过去,杨树愔跟在她身后警惕周围,陈青晞在最后大杀四方。
车里的是个中年男丧尸,戴着眼镜。安全带捆绑住了它,脖子左侧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了一身,现在都干涸了。
它充血的双眼盯着跑过来的江佑珺,四肢扑腾。
门没关严实,江佑珺打开它。杨树愔开了后座的门,用砍刀刀尖按下解开安全带的按钮。
两人都不想脏了车。
没了束缚的丧尸,朝江佑珺扑来,被一刀砍下脑袋。
江佑珺上车,车钥匙正插着,她启动车将车开出停车位。陈青晞三人也一一上车。车向外开去。
车出了镇政府左拐朝镇外而去。车后追来一只光头光脚的强壮男丧尸。
它奔跑的速度并不慢,缀在车后,朝她们长大嘴巴。
江佑珺看一眼后视镜,加大油门。
“砰!”
车后的光头男丧尸倒在了地上。
陈青晞一直观察着身后的情况。她看清了,光头男丧尸是被爆头的。她往派出所望去,刚好看到楼顶的狙击手和狙击枪。
是之前对视过的那个人。
她将目光收回来,继续当人型导航。
陈青晞一时有些神游,脑中突然浮现被爆头的光头男丧尸,接着是秋秋。她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也许,也许她能变得和妈妈一样。’
她打开备忘录,记录一些事,而后长舒了一口气,专注现在,和未来。
上午九点,一辆货车沿国道绕过一个地级市。
货车运输厢左侧的小门开了一半,这一半被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盾牌挡了大部分,只露出上方。
快离开的时候,货车在城郊的一个小区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厢左侧的小门全打开,里面下来一位壮硕的女人。
女人左手拿锅盖,右手拿三齿耙。她走到驾驶座附近,双眼巡视四周,背朝驾驶座里的人说:“下来。”
驾驶座的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他戴着眼镜,高高瘦瘦像根麻杆。
副驾驶座上的人也下来了,是个戴着眼镜的长发女生,也是高瘦如麻杆。仿佛两人身上的肉都长女人身上去了。
女生手上拿着根木棒,木棒的头部被钉上许多钉子;钉子的尖头外露,像个简易狼牙棒。
下车的男人急忙到车厢里拿出防暴钢叉,女生倒是没那么匆忙,但也从车厢中拿出之前堵门的防暴盾。
白色货车厢的上、左、右、后四面都用黑色记号笔写了大大的“移动超市”四字。
女生黄婧姝站在车厢后方察看四周,有些心累,只觉得上了妈妈这艘贼船。
下学期开学她就大四了,八月末刚和朋友旅游完回来等着开学,结果现在也不用上学了。
昨天得到江都要建中部最大安全基地的消息,她立马将这消息分享给爸妈。本意是想让他们安心些,也许之后安全基地就陆续开满全国了。
但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想去江都,还一路卖货去江都。她昨天一脸自豪地说要去抢占先机。
听完妈妈的一番言论,黄婧姝和爸爸都目瞪口呆,一时语塞。而妈妈已经风风火火地搬货物鼓捣货车。
看着壮硕的妈妈收拾,戴着眼镜的麻杆父女俩在背后嘀咕。
爸爸先开口,示意女儿:“你不跟你妈说说?”
女儿一个瞪眼:“你不跟你老婆说说,你俩一个辈分。”
爸爸回一句:“我说的她能听吗?”
女儿叹一声:“那我说的也不见得她会听呀!
两人又继续看着妈妈收拾。
盯着妈妈的女儿出声:“总觉得妈妈好像更彪悍了。到江都最多就两天车程,应该能顺利到达吧。”
爸爸妥协:“你俩都去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于是,三人小队今天早早起床出发前往江都。
黄婧姝仰望着路旁小区围墙内的一栋栋住宅楼,心想着他们能看见车厢上的大字吧。
人没盼来,倒等来几只丧尸。
小区门前和国道上疾走来几只丧尸,其中一只丧尸飞奔过来。
壮硕的女人李富珈对一旁的丈夫黄自胜说:“你自己躲好,别扯我后退。”
黄自胜双手举着防暴钢叉贴着车厢站,左看右看。
李富珈几步上前盯着速度最快的女丧尸,喃喃自语:“看是你的速度更快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