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Omega小姐先开口。
Alpha的嘴张合了两下,吞了口唾沫,终于调整好声带的发力细节,用沉闷的语气说:
“我家飞船。”
很好,至少听上去还挺正常的。
alpha自我安慰。
“会打扰到你吗?”Omega又往前摸了一下,依旧没有摸到其他人:“我好像……看不见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
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用力地抱住了。
alpha的信息素,在一瞬间失控,浸满了整个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难听的、沉闷的、嘶哑的声音,带着压抑地情绪,不断在她发顶散开,有些近似野兽尖牙的硬物,在这混乱的道歉中,不经意地扯住她的发丝,磕在她的额角。
但尖牙却总是触碰后的一瞬间,离开了她那柔软莹白的皮肤,留下压抑紊乱的炙热呼吸,冲撞她那脆弱的、冰冷的皮肤。
一无所知的Omega小姐,此刻大脑空空。
脑壳疼得她一点都不想动。
所以,她放弃了思考。
只凭本能,开始呼吸,开始拥抱,开始捕捉这混乱的、散逸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伏特加酒香。
“为什么道歉……”Omega小姐环住陌生大狗狗的腰,然后微微歪头:“是你伤害了我吗?”
就算她看不见,感觉也不像是这样的。
小兔子如是想着。
“不是,不过……”我太迟找到你了。
“那你为什么道歉呢?”阮希从alpha热情的怀抱里探出头……
可……哪怕是四目相对,面对着面,她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依旧是一片灰黑。
她只笨拙地,一点点地,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摸到他的脸,然后在他的眼角边上轻轻触碰:
“你怎么哭了呢?”
Omega的声音柔软清脆,清泉纯净的气息顺着她的呼吸,落在他的面前:“你也受伤了吗?”
还是说,他们两个,都是那个地方的……实验体?
一片混乱,不太能思考的大脑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后,小兔子又开始脑壳痛了。
“我……”
秦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房间的空气凝固了。
只剩狂野失控的伏特加,和混在其中的无色甘泉。
阮希的手抹掉他的泪,然后又顺着他的脸颊,继续……
耳后变异的毛发越发恐怖,连同他那头原本漂亮柔软的银发,也成了奇怪的模样,银白中泛着灰沉,柔软的发丝变得扎手,像毛躁的尖刺。
若她白皙柔软的指尖再往前,会不会被扎伤?
alpha按住了她的手。
却在掌心贴着她手背的两秒后,缩了回去——因为他的手,也布满变异的毛发。
很难看,很不正常。
她却没想过这些,只是她那被握住又马上被抽离的,属于Omega小姐莹白纤细的手,失去了真切的温暖后,又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冷却下来。
“不可以……碰你吗?”Omega的指尖微微收缩。
“……”
“你标记过我。”Omega在陈述事实。
“……”
“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小兔子的声音很轻,没有多余的感情,就是在漆黑一片中,没有章法的试探。
“不……”他根本就……
alpha刚吐出一个音节,又后悔了。
好几秒后,他将兔子搂得更紧,黏糊的呼吸在她耳边化开:“我是你的未婚夫。”
比起麻烦的解释……习惯了粘人的狗子,对臭不要脸无师自通,于是开始瞎编。
“……”
这下轮到小兔子懵了。
她的手腕被alpha的大手扣住,皮肤传来alpha发烫的体温,还有越发急促的心跳。
大概……是撒谎?
这念头刚刚出来,一阵触电般的疼痛又打碎了记忆画面,让她浑身无力。
无所谓了。
放弃思考的兔子,乖乖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然后轻声细语:
“那……你可以帮我洗澡吗?”
身上那股“黑色棺木”、“冰湖”的气息,还在。
让她觉得好冷。
面对身心放松,头痛得直接开摆,无所谓向谁撒娇的兔子,本就有所图谋的大狼却僵住了。
alpha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绷紧,一动不动的。
他没有说话,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搭在秦曜颈窝的小兔子又换了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