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的洋娃娃,所以想占为己有,是一样的。
明明已经有永久标记了的伴侣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还装成一副深情的模样。
恶心透顶啊。
嗯?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不是我爸爸说的,是他死了之后,我在他的个人终端里,翻出的电子日记上写的。
我至今无法忘记,翻开那段日记时,那复杂的心情。
那种想抄起枪,就往那个渣A脑门上来一下的冲动……
当然,只是想一下,我很快就冷静下来,我打不过他。
身体也好、精神力也罢,都打不过;就连日常的吃穿用度,我都得依赖这个alpha。
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作为一个Omega的无力。
协会是个笼子,那个边境星的小家,也是个笼子,首都星葛德文伯爵的府邸,更是如此……
年少的我,没有力气反抗。
甚至为了离开边境星那个烦人的协会教养院,为了重新回到和爸爸一起居住的小院,我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一个表面冷漠,实质别扭又渴望着alpha父爱的傻瓜Omega。
一个冷着脸,嘴上不饶人,但内心拧巴脆弱的Omega。
现在想起来,那……大概也不完全是装……
我年少的时候,曾经也无助到,近乎骗过了自己。
报复和反抗,如果不能让未来的自己过得更好,我为什么要反抗呢?
这不是很蠢吗?
这话很没骨气,对吧?
你说,会让我的歌迷对我失望?
没关系,失望就失望吧……完美的偶像这种麻烦的人设,我早就想扔掉了。
是我最初的经纪团队搞、假得我都想发笑。
Omega摇滚歌手,家道中落后,被迫出道?叛逆的音乐、漂亮的容貌、稀有的性别……
他们就像包装一个洋娃娃一样,包装我。
让我恶心。
……
其实,那时候的我,也试图改变。
比如,真的不怕死地,借某个“旅游项目”,溜到了非法星区。
当然,我有做过预案,比如枪、比如保镖、又比如战斗机器人……
总之,在一个少年眼里,已经是很周全的策划了。
我甚至在灰色区域里,骗到几个小弟。
有beta也有alpha,但更多是未分化的孩子,他们想让我带他们走出去。
想让我帮他们偷渡。
我可以把人带回去,但弄不到身份。
除了一个Omega,我最终没能留住其他人。
但那个Omega,在那个可怕的教养院,慢慢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以前明明比我还野,却反过来,让我安分一点。
让我更像一个Omega一点。
我真不明白,如果我就是Omega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像”呢?
所以,我开始把头发染五颜六色……
刚开始会认真挑发型和颜色,到了后来,我甚至就看着福利彩球抽奖的颜色和号码,来选发型。
反正就是要不停地换,不断地惹教养院那个老头跳脚。
对,就是跳脚。
他只敢骂骂咧咧,但不敢对我动手。
我和其他Omega孩子不一样。
因为,我爸虽然死了,但我在首都星,有一位伯爵父亲。
哪怕他很少见我。
但在这个边境小行星,艾德里安·葛德文,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能让行政主官点头哈腰,能让驻守的军团头领卑躬屈膝,更是让协会那个老头不敢说话。
我原本以为,这些都单纯是因为他的身份。
结果,是我太天真了。
这个边境小行星,兴旺发达的“旅游业”,都是仰仗葛德文伯爵的权势,才发展起来的。
也因此,行政主官满肚肥油,驻守军团吃香喝辣,就连协会那个老头,也存了一大笔钱。
这是首都星圈,某些肮脏的alpha,暗地里圈养金丝雀的后花园入口……
不,不是金丝雀……
教养院那种好环境才是养宠物的,这里,更像是野兽卸下人皮前,用来掩饰的中转站?
在这个中转站之后,会有很多、比我惨千万倍的可怜人。
他们,甚至连协会那种虚伪的庇护,都不可能得到。
我在漂亮的橱窗里,当一个干净的娃娃,都时常压抑难受;
那些在中转站之后的Omega,又是怎么活着的呢?
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