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这几天也没看到过世安?!”
巫婴解决完遗玉阁失窃案后,足足在房间睡了三天三夜,等她醒来了后,却发现世安不见了。
而其他几人也以为世安一直跟她在一起。
王子腾摸着下巴,回忆道:“我最后一次见到世安姑娘是大前天的中午,我瞧见她急匆匆地往东院走去,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信?”巫婴皱了皱眉,“我在她房间没看见任何信件。”
“难道是这个寄信的人叫小安出去的?”徐振之也很担心他这个妹妹。
巫婴眼神古怪地看着徐振之,“你有没有发现世安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尤其是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没有啊,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巫姑娘为什么这么问。”他不太明白什么巫婴说的不寻常的举动是什么。
“没什么。”巫婴故意岔开了话题,“既然子腾看到了信,那你和振之一起去找找那个送信的庆忌是从哪里来的吧。我再去看看庚辰那边有什么发现。”
说罢便转身离去。
“庆忌是谁?我们要去驿站找他吗。”
王子腾摇着头神秘地笑了笑: “你跟我来。”
结果王子腾带着他来到了王家后厨,拎起一篮食盒就往外走。
边说边解释道:“这里面装的是奶油松仁卷酥,南瓜糯米糕,桂花芋泥乳和阳春白雪糕。”
“这是要做什么?”徐振之一头雾水。
王子腾笑道:“稍后你就知道了。”
他带着徐子腾来到了天池边,将食盒内的糕点取出放在池边的石头上,“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庆忌出现就好了。”
没一会儿,原本平静的池水中央出现一圈的波纹,波纹仿佛有生命一样逐渐靠近放糕点的岸边石头。
王子腾一边做出嘘的手势,一边示意徐振之注意池子中的动静。
倏忽间,一只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小手从波纹中伸出来想拿走盘子,王子腾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上一拉,结果拉出一个带着黄帽子,穿着黄衣服,黄鞋子,一身黄的小孩。
那小孩气嘟嘟地撅起嘴巴,一脸不爽的样子:“你拉我上来干嘛,我吃的还没拿到手呢!”
王子腾笑吟吟看着他,说道:“老祖宗托我问你一件事。”
庆忌眨了眨眼睛,伸出五个胖乎乎地指头,“五倍。”
“成交!”王子腾爽快地答应了。
他接着说道,“老祖宗要你打听一下,大前天来这里送信的庆忌是从哪里来的。”
“明天这个时候给你回复。”说完拿起吃的,‘噗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
“他就是庆忌?”徐振之问道。
王子腾边走边解释道:
“没错。庆忌是泽精,可日行千里。但凡多年不绝水的池沼、湖泊、河流等地方都有可能生活着庆忌。有的庆忌性子急,有的怕人胆子小,虽然每个庆忌的脾气秉性大相径庭,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酷爱甜食,若你想让它们帮忙打听些事或者寄信送物,只需要将一盘甜食糕点和所寄之物摆在他们生活的附近,如果东西不见了,就表示他们答应帮你走这一趟了。”
徐振之突然想到之前母亲提到过送药的黄衣小儿,应该就是庆忌了。
“如果以后徐公子也要寄信,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找庆忌帮忙。没有人比他们更快更可靠了。”
翌日。
庆忌准时送信来了。
“苗王城?”巫婴并不是一个容易吃惊的人,但是看到这三个字还是变了脸色。
“什么?!”徐振之听到后,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庚辰沉思着,“看样子,我们不得不去苗王城了。”
在王家黔中分部的负责人打听下,发现世安曾经短暂在一个叫松桃的苗寨停留过。而这个松桃寨也是离苗王城最近的一个苗寨。
进寨时,徐振之注意到这里的苗人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副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住的地方也是些破瓦颓垣的烂房子,跟扬州的繁华热闹,画阁朱楼,锦衣玉带有云泥之别,不禁一阵心酸。
“想不到这里这么荒芜破败。”巫婴感叹道。
“老祖宗有所不知,在前朝时,这里连遭旱灾,粮食欠收,而这里的土司和卫所官吏又苛虐无度,导致民不聊生,苗民不得已起义反抗,结果战争持续了十余年,苗民被镇压后,这里就愈发荒败潦倒了。”
“神不应该庇佑世人吗?”徐振之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子腾刚想阻止他说下去,巫婴挥了挥手,表示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至少应该让这世间风调雨顺,还有…”他低头喃喃道,声音越来越小,他也知道,朝廷横征暴敛,官员之间的贪墨成风,都是不是她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