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薛怜退婚之后又搭上了镇国公世子,不仅没有难嫁,反而门第还越攀越高,这伤了宋家的面子罢了。
“多谢你的忠告,不过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与谁来往好像不关你的事。”
宋秋石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怒上心头,“你知道你这幅得意的样子有多可笑吗?你以为江亦寒对你有半分真心?他不过是利用你,利用你和神树的关系,利用你女官的身份来为大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罢了。”
他以为薛怜听了这话会羞愧、难过,或者是愤怒,然而她都没有,这让他大失所望,也更加气愤。
“既然这样,那将来大皇子坐上储君宝座,我还是大功臣了。”
宋秋石面露鄙夷之色,女人就是女人,对朝局一无所知,就会做梦。
他哼了一声道:“无知妇人,储君之位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薛怜佯装惊讶道:“你在说什么?大皇子是嫡长子,按礼制难道不该他继承大统吗?宋小将军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啊!”
大盛的礼制规定便是嫡长子继位,虽然也没有几任皇帝是真的遵循了礼制,但总会有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叫规定是规定,实际是实际,但谁若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反礼制的话,那便等同造反。
宋秋石一时无言,此时正好那先前出来喝问之人高声喊道:“小将军,若再不走,那偷了东西的贼人便要跑远了。”
宋秋石立刻如释重负:“今日有人入府偷窃,我忙着追击贼人,没空与你胡扯。”
说完便转身策马离开了。
银霜担忧地问:“小姐,他们说的贼人不会是……”
“是也没辙,咱们单枪匹马就算追上去也救不了人。”
“那怎么办呀?”
薛怜沉思了一会说:“应该不会,那酒庄也没卖几个钱,宋家不可能为了那几个钱兴师动众,就算要找他们也该是去找芸娘,毕竟酒庄才能带来源源不断的钱财。”
二十万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可能确实是一大笔财富,出了皇城几千两就能买个宅院,就连薛怜拿出陛下赏赐的金银以及前些日子赚的钱也基本凑够了,对宋家这种世家大族来说二十万两还不算太重要。
银霜听了顿时放下心来,“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但薛怜却不以为然,“不,与我们有关,大大得有关。”
“啊?”
“他们那么在意,必定不是小事,宋家要做的大事就是我要坏的大事。”
她立刻便想到了宋秋叶,但此刻在皇城外,最快也要等到明早才能见到人,她只得回了清泉观。
因芸娘之事,灵虚真人的酒断了好几天了,今日薛怜出城也为他带了几坛,这还是肖庆生买的那些原料酿的,此刻他正躲在炼丹房里喝酒。
薛怜轻车熟路找到了他的老巢,推开门那一刻,灵虚真人瞬间警觉,待看清来人是薛怜,便重重哼了一声,“进来也不敲敲门!”
“你怕什么,除了我,哪个弟子敢闯你的炼丹房?”
灵虚真人对她的厚脸皮早已司空见惯,但薛怜没事是不会找他的,他狐疑地看着薛怜。
“老头,帮我算算,今晚宋秋石出城干什么去了?”
灵虚真人一瞪眼,凶她:“你当我是什么?我又不是三清尊者,我怎么知道他出城干什么!”
“那你便帮我问一问三清尊者呀。”
“天下那么多道士,天天都在问,三清尊者忙不过来!”
薛怜哄骗无果,也在预料之中,“就知道你这假道士没用,算了,我还是明日一早回城问他姐去。”
灵虚真人见她要走,蹦出一句“这事你最好别掺和,江家那小子的事你都别掺和。”
“为什么不能掺和?”
灵虚真人闭了眼不答话了,薛怜推他一把,他便烦躁地说:“这酒酿得越发没以前好了,你是不是拿劣酒糊弄我?”
知道这家伙榨不出话来,薛怜便起身离开了。
灵虚真人睁开一只眼看她真走了,一脸忧伤地叹着气。
“不省心的丫头,选谁不好非要选个最难的,哼!”
害得他躺平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