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却见陆景琛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对着他便是一个大礼,他还来不及上前阻止,便听到陆景琛的话音传来。
“今日某来此是为前些时日上门唐突而谢罪,某实在是仰慕秋石兄之文采,故而考虑不周,还望秋石兄消气!”
宋秋石一下愣住了,他没生气呀!
然而陆景琛还弓着身子,他连忙将他扶起来,“景琛兄快起,我实在受不起!”
陆景琛高兴地问:“那秋石兄可是不气了,不知何时能再得秋石兄指教一二?”
“这……”
听到这样的对话,在场其他子弟都瞠目结舌,陆景琛居然说仰慕宋秋石的文采?他可是大盛第一才子,连他都要仰慕,那宋秋石的文采得好到什么程度?
此时一个紫衣少年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大声道:“对呀,宋小将军去边关之前可就展露过绝佳文采,那年中秋诗会宋小将军一举夺魁,这些年宋小将军不在皇城,我险些都忘了这事了。”
他这话一出,在场有不少人都回忆起来了,那年中秋诗会皇城各家子弟比试,宋秋石连做十首,首首精品,连当时的大儒鸿之先生都赞不绝口,说他的诗如神来之笔,他也是在那次一举成名。
在场的人皆有些才名,一说到诗文便兴奋起来了,不知是谁提议,皇城许久未办过诗会了,不若今日便就地尽兴一番。
这个提议一出,自然是得到了在场众人的欢呼,于是笔墨纸砚等很快便板上来了。
宋秋石心里叫苦,他抬头张望了一圈,没看见宋秋叶,他开宴之前明明看见她了,此时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有人提议,便先以今日宴会为题赋诗一首,宋秋石还未答话便被按在了桌案上,有人已燃起了香,他握着笔久久不能下笔。
他的文采很一般,如果非要作诗也不是不可,但那水平极低,别说是今日这些名流才子了,即便是国子监随便一个学生都能看出好歹来,偏偏他又盛名远扬。
在场子弟有的已开始奋笔疾书,有些写写停停,也有些像他一样握着笔迟迟未动还在思考,他的额头已开始渗出汗来。
干脆装病吧,他暗暗想着,这样虽然丢脸但总比写不出诗好一些,然而此时他的背被人戳了一下,他一愣,微微偏头往后看去,他坐在靠门的位置,自己斜后方的门缝里传进来一张纸条。
他心砰砰直跳,扫了一眼场中无人关注他,便迅速捡了那纸条,一只手在袖子里展开。
他迅速瞟了一眼,正是以今日宴会为主题的一首诗,他喜悦万分,看来是姐姐递的纸条。
此时一个小厮前来报说有事禀告,他撇了一眼说:“等宴会结束再说。”
那小厮还想说什么,却见他早已埋头奋笔疾书,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他很快便照着纸条上的诗写好,此时已有几人也已写好了正在反复默读,陆景琛更是早已放下了笔,看向宋秋石那边,他最期待的便是宋秋石的作品。
很快,一炷香便燃尽了,大部分人已写好了,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写完的纷纷摇头放下了笔。
所有的诗都被收上去了,之前那紫衣少年上前拿起一张,念出了上面的诗,众人听完开始点评,大部分人都表示了赞扬,紫衣少年于是公布了这首诗的作者,那公子起身回礼。
第二首写得不怎么样,公布了作者后,那人起身回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一首一首念下去,知道陆景琛的诗一出,明显比前面所有的诗都高出不止一个层次,还未公布作者,在场的人都猜那必定是陆景琛所作,结果确实猜对了,在座的人多少都研究过陆景琛的诗风,要猜出来也并不算太难。
那紫衣少年拿起下一张,只一看,还未念出来便已惊讶不已,他没忍住大喝了一声:“好!”
众人一听,都好奇地看着紫衣少年,他念了这么多,还是第一次没忍住当场便喝彩的,方才念陆景琛的诗他都没有失态,难道还有比陆景琛写得更好的?
众人不免又看向了宋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