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珀尔娅本来在四处观察着继续往上走的路,听到他的话,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她才认真地看着隆洛道,“他们将赛提人关在这里,折磨屠杀他们……这一切决不能被原谅。”
隆洛再一次看清了这浑身是伤的人,发现她的双眼却亮得惊人。
他似懂非懂,“恩”了一声:“该怎么做。”
珀尔娅笑了一下,直起身,忽然摊开手心。
隆洛起初没能感觉到什么,但是在片刻后却感觉到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那些看似柔和的水流居然穿透了地面,向他们涌来,它流过珀尔娅受伤的手,伤口恢复如初。
下一秒,它便朝某个方向涌去。
珀尔娅追了过去。
隆洛自然也跟了上去,他盯着那水流,表露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些水流像风一样快,可却不是风……你将水流当成风在使用——为什么不直接使用风?”
“其实……不是每一位法师都能自由地运用所有元素,一般会用对自己而言最舒适的那种,”珀尔娅回答,“我和水流的‘关系’最好,所以使用起它来会更加自由……说起来,阿斯诺是火焰的控制者,无论在使用什么法术首先都会想到火焰。”
说完,他们已经来到上一层,面前忽然出现了几个尚未来得及离开的监管者。
他们似乎正准备离开,珀尔娅冲来时还没回过神,下一秒就被怒极的女人一脚踹到在地。
“你们是谁——”剩下的一个正要说话,隆洛已经给了他一个手刀。
看着倒下的人,他问珀尔娅:“他是坏人,对吗?”
“……对。”珀尔娅说着,继续往上走。
“我们要把他们都杀了?”隆洛又问。
“不……这座斗兽场一定有一座维持法阵的东西,我要去摧毁它。”
她这些天已经能确定,斗兽场限制法师的力量应当来自某个古老的装置。
她自然不可能是创造这个法阵的法师的对手,可要摧毁一个法阵并不困难。
哪怕那些人逃走了,她也不希望等哪一天他们会在保留了法阵的斗兽场里卷土重来。
他们继续往上走,珀尔娅又干掉了几个监管者——有了法术后这件事简单得就像割草,又或者像是某种发泄。
到达顶层后,珀尔娅很快发现了一扇金色的大门。
她本来要直接将门踹开,却听到门缝里传来带着抱怨意味的声音。
“这个赛提人要怎么处理?”
“把他丢在这里就行——”
“可是……”
“该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了!”
谁?
只有三个人在监牢里活下来了,除了她和查那姆……
珀尔娅心头一跳,一脚便踹开了门,眨眼间放倒了他们。
房间里如她预想的那样,带了一座巨大的法阵,这座法阵看上去光泽暗淡,显然是已经即将到达极限。
她暂时没有理会它,而是看向了那些人所说的那个赛提人。
——科顿。
科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腹部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贯穿伤,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珀尔娅她走上前,在他身边蹲下,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却多少觉得有些可惜和自责。
隆洛也看着他,说:“他的伤口有些奇怪。”
珀尔娅回答:“应该是很锐利的武器,这种死法……会很痛苦。”
除了自责,她心里其实还有一丝疑惑和愤怒,那些人特地跑到监牢里将科顿带走,为什么还要这么杀了他。
“他没有死。”隆洛说。
珀尔娅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再度看向科顿。
科顿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尊逐渐坚硬的雕像,毫无生气。
珀尔娅又凑近了一些。
在一阵安静后,她惊讶地发现科顿……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活下来的人都是认为自己必须要离开的人……”珀尔娅忽的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喃,“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活下去?”
她不再等待。
水流顺着手心的方向涌去,旋即亮起的法阵将男人包围起来。
珀尔娅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然而那血污汇聚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痊愈,渐渐恢复如初。
法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骤然中止——
原本围绕在她身边的水流也消散了。
虽然消耗巨大,可那伤口似乎治好了。
珀尔娅的表情却仍旧凝重。
“珀尔娅?你看起来很累,”隆洛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上的伤我已经治好了,但是……”
珀尔娅却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