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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1 / 2)

赵锦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哎呀知道了大师兄。”又忽然想起什么,“大师兄不应该啊,按理说你一向耳力惊人,怎会连我出现在你身后都没发现,不但没发现你连听都没听到。”

他这话说完李锦时的脸也白了白。,他回想方才,自己的确半点都没听到赵锦玉的脚步声,甚至没感受到他的气息。

细想昨夜,自己与天枢长老交手并未受伤。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日了无和尚在他的杯子上下的毒,当时他以为只是迷药。如今看来这毒无色无味,居然慢慢沁入肺腑。

他为何要这么做?李锦时有点出神。

赵锦玉就见大师兄的脸越来越白,忙关切地问,“大师兄你没事吧?”李锦时这才回魂,朝赵锦玉摇摇头,笑道,“我没事。锦玉,不如我们去看看。”

“嗯……看什么,去看死人啊。我没兴趣。”

李锦时叹气,“随你吧。”他抬步出门,很快汇入人群。一路被人群裹挟着,朝最后的客房走去。

凶.案现场在妙诀公子的房间。这小道侣房间紧挨着,想不到豆蔻没有死在自己的房内,而是死在了妙诀公子的房内。难道江湖传言是真,他们居然真的在双修有情道。

李锦时立在门外,见妙诀公子的房门大开着,地上到处都是血。而妙诀公子瘫坐在地,一脸茫然。

李锦时立在门边,并没有进去。今日他穿了一身月白袍子,这满地的血水,他怕弄脏了袍子。据说血水十分难洗净,李锦时不由叹了口气。

满鼻腔的血腥气,血腥气在空气中挥之不去。方才来的兵士都挤在门外,却不敢进去。房内只有赵狗子带着几个兵士清理现场。

当然没有请仵作,凤哀王的大棺材还在正堂摆着。这围场紧闭不能出不能进,当然没有仵作验看。而且说实在的就算来了仵作也没有用。

因为仵作只能验.尸,但是这里并没有尸.体。

李锦时看着傻坐着的妙诀公子,他一头一脸的血,就连双手都沾满了血。他痴痴傻傻地坐着,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锦时蹙眉,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拎着袍子下摆进了屋。他蹲在妙诀公子身旁,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语调温柔。妙诀公子闻言便抬头瞧他,却似乎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只是不停摇头,“豆蔻,豆蔻,豆蔻死了。火,火。”|

他重复不停,难怪大家在没有看到尸.体的情况下,笃定的说豆蔻死了。李锦时看着满地的血迹。这么多血,若是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必死无疑。

他微微靠近妙诀公子一点,却没有太近。猛然受到打击的人特别怕陌生人的过度靠近。虽然他们不算陌生人,但是超出他心里的安全距离,他还是会紧张。

“不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李锦时柔声细语,那语调温温和和,听起来让人心安。

妙诀公子抬头看他,一双眼内空空的,眼神极度茫然。他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突然妙诀公子站起身来,双手抱头,他痛苦地哀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豆蔻死了,死了,她死了。不是,她不是。”他乱七八糟地说着,围观的众人便都哀叹一声可怜。

这对小道侣十分甜蜜,又正是好年华,想来很快就会成亲。等着他们的本是幸福美满的无数好日子。可如今这豆蔻姑娘死得如此惨,流了如此多的血。只留下妙诀公子一个人抱着回忆活下去。

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么。

心软的便已经留下了同情的眼泪。李锦时也站起身来。他最后看了一眼妙诀公子,而后转身朝门外走。

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兵士。李锦时透过人群就见天枢长老揣着袖子,远远的站着。他一张脸冷得像冰。

李锦时分开众人走了过去,等到了地方却见那地界空空的并没有人。他晃晃头,难道自己眼花了?天枢长老的性子,怎么可能来看热闹。

李锦时揉了揉两旁额角,只觉得头痛。他默默地往回走,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这团乱线,好像更乱了。

无妄山脚下,阿端正满头大汗的干活。

她挽着袖口,将封好泥封的酒坛子一只只小心翼翼的放进挖好的深坑里。深坑就在她住的茅草屋后院,这里种着一些花草和一些菜,甚至还养了许多鸡鸭。

“喂喂,小女娃,小女娃。”穿着大红官袍戴着官帽的言不寿从泥土地冒出头来,只露了半个身子。瞧着忙来忙去的阿端,小小声喊她的名字。好像生怕自己动静大了会吓到这忙忙碌碌的姑娘。

阿端怀里还抱着一坛酒,闻言便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一眼见到言不寿的样子,她立刻笑开了花,“你,你,你这个小鬼差,你这副样子是想吓死人吗。”她突然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又仰头看了看天穹上那个大太阳,“你不怕啊,大白天的,小心把你晒化。”

言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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