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没有丈夫儿女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良心可又会痛?”
王二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沈夫人也勿要怪我们说话难听,你自己既然选了下嫁商人,自然要承受这些苦果。”
林观德知道,她们这样编排二人除了看不上商人原因之外,也是因为当年沈凌赈灾坏了这些豪强贵族蚕食百姓的计策。
方才那说话最难听的便是徐家的大夫人。
沈母自幼被谢老夫人娇宠长大,婚后丈夫疼爱也不曾让她受过气,向来是习惯直来直去,这会哪里能辩驳开来王二夫人的话。
沈母急得不行,被这话堵了话头,然而就在那徐夫人又要开口之际,就听得林观德一声轻笑。
众人见林观德如此不由疑惑,怎么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莫非不是个傻子?那王若棠看向林观德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王二夫人这话好生古怪啊,苦果?老庄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母亲与父亲沉沦爱河义无反顾,明知前途坎坷却也不曾放弃甘心承受,怎么到了夫人的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我母亲嫁与父亲是福不是祸,他死之后我母亲丧夫之痛和我的丧父之痛是我们的苦果,我们甘愿承受,但其余的苦便不劳烦夫人们强加了。”
林观德声音徐徐,说起情爱之时也丝毫不见羞赧。阳光透过看台的屋檐洒到了她的脸上似乎度上了一层光辉,她说完这话便沉默了下来,那王大夫人这才正眼看了这身形瘦弱的林观德一眼。
她面色寻常,丝毫不见生气。
那边林黄氏和林观义相互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人说话莫名熟悉,然而往她的脸看去,却又是完完全全的一副生面孔。
那李穆炎听到了这话心中也与林家母子二人相同想法,他心下一沉,背部瞬间渗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为何竟不知觉地想到了当初林观德死前对他说的话:若有来世,你再碰上了我,我让你下辈子也没有这命。
旁边端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疑惑道:“哥哥,你怎么了?”
李穆炎强装镇定,只甩了甩头挥去脑中这个荒谬的想法,人死不能复生,林观德早就被他杀了!
只听那王大夫人出来打圆场道:“大家少说两句,这沈家妹妹也是我邀来的,各位夫人算是给我一二分薄面,这事就当它过去好了。”
纵是再想要争,但这临昌伯爵府的面子他们自是要给上一二分,林观德也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下头马球场上打马球的公子哥们。
方才谢明呛声王若棠,谢夫人唯恐这好不容易挑好的儿媳妇跑了,只对谢明问道:“下头热闹,若不你跟着王小姐下去看看?”
那边王二夫人见此也道:“是啊,你们年龄尚小,喜欢热闹,若棠跟着谢公子一同去看看也成,否则成日腻在我的身边也是闷得慌。”
端微公主闻此看向那王若棠的眼神犀利了几分,这谢王二家是想要说亲了?
那边李穆炎见此心中也在揣度,这王家本不站队,若是此番和谢家结亲,那大皇子那头不是又多了一猛将。
谢明忽视了谢夫人看着他的殷切眼神,只是忽起身对那林观义说道:“左少卿可要下去打马球?今日见这马球场忽想到了当年在白鹿洞书院左少卿一箭三靶的事,莫不如今日我们下去打一场?”
谢明看着林观义的似笑非笑,眼神确是十分冷漠。他无意之中提及了当年林观德在白鹿洞书院的事,然而在场几人当中,只有谢明和林观德知道此事。
林观义闻此愣了愣,一箭三靶?!他一箭能中一靶都是不错了,遑论什么一箭三靶。
林观德故作吃惊模样看着林观义说道:“一箭三靶,左少卿当真如此了得?!我只在话本之中看过这样厉害的事,未曾想左少卿竟能做到。”她这副模样,恍若方才被编排的人不是她一般。
林观义看着这样貌美的女子这般崇拜地看着他,一时之间难免飘飘然了几分,那厢谢明见林观德如此便也接着说道:“表妹是不知道此事,当年左少卿的身姿何其英明俊朗,你平日里在家不是总说想要看看这左少卿,如今倒是有福了。”
这林观德和谢明二人一唱一和倒是叫林观义下不来台了,他便是再推脱便才像是心虚有鬼。
那李穆炎生怕林观义露馅,出面说道:“左少卿刚养好伤,这会不适合打马球。”
见李穆炎这样说,谢明有些失落,他眉头微皱说道:“这样啊......”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端微说道:“这伤都养了半年多了,人瞧着都比先前壮实了一圈,哪里不适合了。”
端微见谢明失落,便出声呛起了李穆炎。
李穆炎脸色难看,只恨自己母亲把这妹妹宠得又笨又坏,平日里欺男霸女便也罢了,怎连这样的形式也看不清楚。
他咬牙方想要出声训斥端微,然而却听见一爽朗的声音从不远那处传了过来。
“方才听闻两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