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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2 / 3)

林永善气极,又想动手打她,然而这次林观德没有再叫他得逞,钳住了他已经扬起来的手。

林黄氏惊道:“放肆!你敢这么对你的尊长。”她急急地去攀扯林观德的手想叫她松开林永善来,然而她纵是使再大的力气这林观德的手也丝毫不见得松懈。

林永善想挣脱开林观德的钳制,然而如何使劲都不得解脱。

他急得脸色铁青,怒道:“你反了天了你!”

林倾倾也在旁边急急规劝,“阿月,这是父亲。你不能这样对他!”

阿月,林观德已经许久没听到人这么叫她了。她看着林倾倾反问道:“阿月?”

林倾倾看着林观德这样淡漠的眼神,只还是喃喃唤道:“阿月……”

“林观月在建文十八年就已经死了。”

她话虽这么说却终是松了手,尚不等林永善发作就直截甩袖而去。

林永善气没有地方撒,只一脚踹到了回廊的柱子上头,然而喝了酒的他气力不稳,直接被力反噬摔倒在地。

他吃痛嚎啕大叫道:“真无法无天了!!我怎就生了这么个孽障!”最后林永善被林倾倾和林黄氏一瘸一拐搀扶着回了房,林倾倾好生检查了林永善看他有没有摔到哪里,见他无事也不再多叨扰便离开了这处。

林永善躺倒在床上,林黄氏坐在凳上,房间内二人皆是愁眉苦脸。

林黄氏恨声道:“真叫生了个无法无天的孽障种子!如今这般谁还能管得了他,今天敢对你动手,明天我看她恨不得把观义杀了!”

林永善面对着里面,他侧躺背对着林黄氏,早已生出皱纹的眼角竟然划过了泪。方才那么一闹,他的酒是彻彻底底醒了,他不知这林观德什么时候竟会他动手了。

然而林永善从来没有想过,若不是他先想要动手打林观德的话,林观德完全不会出手碰他。

他这会只觉得自己彻彻底底被林观德伤了心,这么一把年纪的人还躲在屋里悄声哭泣。

林黄氏想到了今夜她在膳厅闹得那事,说道: “今夜她在膳厅的那番话是何意?什么叫去大理寺门前解发叫林家同她陪葬?!”

她面露阴狠,烛光之下竟让人看得害怕,“如今我们是管不住她了,竟还叫她生了威胁我们的心思出来。皇上让她去白鹿洞书院作甚?!去了半年倒是叫她和那些人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如今就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林永善听了这话心中也愈发苦闷,从前林观德哪里是这样子冷心,如今竟叫她什么浑话都敢说。他的心头一片烦躁,道:“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林家如今这样全是她打拼来的,你不听她的还能怎么办!”

林黄氏恨声说道:“怎么没办法,倒时候再过个几年,林家势大了站稳了脚跟,又哪里要她了!”

林永善转过身来指着她骂道:“不要她!你说得倒是轻巧,她这般厉害你还敢不要她!你若是斗不过她,叫她发现你存了这种心思,我告诉你,不是你死就是她死!”

林永善说完这话连自己都被惊到了,他竟然也在顺着妻子的话说要抛弃林观德,甚至还存了要她死的心绪。

最是无情帝王家,也是权势蒙蔽了人的双眼,林永善同林观德之间的父女情谊似乎全然消失殆尽。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定然是因为喝了几盏酒的缘故。

二人心思诡异,林观德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明今天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林观德。从前他看林观德纵有厌恶有不满,然而今夜那一瞥竟是在完完全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林观德不知道为什么谢明今夜出了两次头,他大可以明哲保身,然而却与谢侯爷起了争执落得这般难看。

他那张沾染了鲜血的侧脸死死印在林观德的心中,以至于后来林观德时时还会想起那年中秋宫宴上的谢明。

最后那桩事情终是被谢家压了下去,没人敢得罪谢家去不要命地传谢明的事情。但是他们从未见过谢明如此狼狈过,又如何能够放过这次机会嘲笑,是以那些去过晚宴的一些官家子弟虽面上没有说过此事但私底下没少去编排。

*

四年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弹指而过,那日中秋宫宴发生的事情却是横梗在君臣之间的一根硬刺,就算过了四年的时光也时常叫人想起。

林观德自从在建文二十六年的科举中连中三元之后便一直在翰林院中当修撰,她在观政三年政绩频出,前些日子得了建文帝的圣旨,经过吏部的审批直接升至了大理寺当左少卿。

明日便是去大理寺第一日上值的日子。

自那日过后谢明与林观德也就形同陌路,二人之间没有撩拨、没有情谊,甚至连怨恨都不知道去何处了,四年之间连说话的次数都叫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然而,谢明同她都为建文二十六年的进士及第,只不过中第后谢明因为精通司法刑名被分去了大理寺当寺正,后三年时间便升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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