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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2 / 3)

纷杂杂混在一起叫人看不清楚,但总感觉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摸到了真相。

只不知道林观德在其间又是什么角色。

谢明不再去想这事,只问道:“最近京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也无甚大事,就是杨掌印和徐阁老又在那里因为观音殿扯皮。”

谢明冷哼一声,“这钱户部倒是批下去了,他们那边又打起来了。”

“是了,不过我看林家也不过如此,只要拿捏了林党的人他们就松了口,我瞧也没什么大能耐,林家许是撑不了几年。”千恒身在侯府,自是对林家颇有不满,只觉得他们是后来的破落户,即便当上了首辅也只是运气好些。

林家趁乱而生,挟时局而放荡。只有些小官小户会投林府,另外一些高门大户哪个瞧得起他们,林党除了林永善为首外,无甚什么大的势力。

谢明不认可千恒的话,林观德这步棋一石二鸟,别人看不出来,但谢明如何不知。

他不再说话,有些事情现在看不出来,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总会浮出本真的。

离白鹤死了已经过去好几日,徐衡玉虽出了那事,但曹家并没有去退婚,反而是徐家自己去退了婚。

曹家与徐家是世交,曹洛意与徐衡玉幼年相识,二人情谊深切,即便出了这种事情他也如何都不肯退婚,但最后徐衡玉以死相逼,若不退婚,她就去死。

最后这桩婚事也只能作了罢。

这曹洛意前些年也在白鹿洞读书,后来在乡试之中了个举人,却只从基层做起,在江西承宣布政使司照磨所当个从七品的小官。

这边好不容易与徐衡玉说完了亲事不日就要成婚,结果就出了这等事。

这曹洛意与徐衡玉还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徐光行也一直没来书院,只在家中陪着徐衡玉,一开始的时候徐衡玉状态十分不稳定,时常半夜醒来号啕大哭,亦或者一人藏在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

她这样子,许多人都说她是疯了。

白鹤虽然死了,但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林观德同从前无甚两样,该吃饭就吃饭,该练功就练功,她把蒋十余的功课做的很好,其他先生的课依旧偷懒耍滑。

一切都如同昨日,除了谢明,她不再会去缠着谢明。大多数时候她不是在教李穆晚,就是自己练功,院子里的树都快被砍突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身。

五月中旬的时候,水天儿终于到了书院。

林观德原是想要让白鹤去探了钱府的地形,然后再让水天儿去钱府偷账本。

钱家贪污严重,若账本被人偷去,纵是有老祖宗撑腰,也只等着遭受灭顶之灾。

然而账本就是钱家的命脉,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偷到,林观德原本打算等水天儿来了以后再细细打算下一步动作。

她时常在想,若是早一点对钱家动手,后面就不会再有那些事情了,那样徐衡玉也不会出事了,白鹤也不会死了。

但是哪里又那么多如果,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果断凶狠,犹豫踟蹰自食其果。

水天儿来的时候,林观德还在院子里面教李穆晚练功。

“屁股翘一点,臀部发力,腿别抖。”

李穆晚身上绑了一堆麻袋,正在扎马步,而林观德在一旁自己舞剑,时不时地提醒着他动作标准不要泄气。

李穆晚听到了林观德的话,深深吸了一口大气,渐渐稳住了腿,不再如同方才那般乱颤。

他前些日子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接下来的日子日日习这个扎马步,如今时间已经远远不止一盏茶了。

水天儿被一锦衣卫的人带了这处,她一推门就见到了这番情形。

她已经几月未见林观德,这会见到她甚是想念。

她的性子活泼,不较姐姐枫明儿那般沉稳。

见了林观德只兴兴朝她奔了去,她激动地喊道:“主子!”

林观德收了剑插回剑鞘之中,对李穆晚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你先回去吧。”

李穆晚看向了水天儿,她身穿一件鹅黄褥裙,背着一个小小包裹,她举止活泼面容姣好,看着只像是个寻常的官家小姐。

但她喊林观德主子,李穆晚便知她也是林观德的手下,只是他从前并未见过这人,想来白鹤死了,是来替她的。

不过她这模样,也不知是林观德照顾她,还是她照顾林观德。

李穆晚在打量水天儿,水天儿也在看李穆晚。

李穆晚收回神来,卸下了身上的麻袋堆到一旁,便告了退。

水天儿见李穆晚走了,只缠着林观德说道:“从前未见过三殿下,如今看来也不如传闻那般窝囊,瞧着还蛮不错的。”

李穆晚久居深宫,没什么人见过他。传闻只说这人窝囊废物,且因被人欺压过得凄惨,成日里只能吃些粗盐淡茶,人生的也是面黄肌瘦,五短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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