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又送来一些粽子,味道不错,便拿了一些分送三人。
张信不似刘怀专那样爱吃,但谁不喜欢美食呢?吃一口粽子感慨一声:“裴姑娘真是兰心蕙质,这一手厨艺当真了得。妙就妙在她奇思多,怎会想到用咸鸭蛋的蛋黄来做馅,偏偏香到极致,令人吃了又想吃。”他不喜辣,分外喜欢蛋黄肉粽,刘怀专却对辣肉芋头粽最为钟情。周年则是每样都喜欢吃。
习武的男人胃口好,又年轻,半城香的粽子已是不小,每人一顿便能吃掉五六只,八十只也是将将够分。
这些日子以来,四人几乎隔日便去徘徊食堂吃饭,大部分时间裴徊都在,只要她在,便会亲自引他们上楼进包房,“上贰”几乎成了他们专属的包房。因此彼此之间相熟不少,也会说几句闲篇。
周年剥开一个粽子,慢慢地吃着,道:“我家乡有一种粽子是没有馅的,只是用来浸泡糯米的水是草木灰浸泡后滤出的水,糯米需得浸过一夜,煮出来的粽子是淡黄色,别有一股香味,用来蘸糖吃,清爽宜口。”
周年其实是在京城长大的,但十岁之前与祖父母居住在家乡,陆修与他自幼相熟,心知他是想念去世的祖父母,伸手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
刘怀专见状,道:“我让我姨母做来。”
周年一笑:“多谢好意,可能是记忆里特别好吃。”他转过话题,对刘怀专道:“李显相公和叶铮御史的事情,你父亲可有说法?”
刘怀专摇摇头:“你们也是知道的,京城里这些事情其实不少,只不过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只是碰上了叶御史才闹成这样。李云是李相公的幼子,在祖母跟前长大,十分受他祖母喜爱,因此他惯来这样,出的人命也不是一起了。”
张信则问:“李云会死吗?”
周年看向陆修,这个很难确定,毕竟李云的长姐和外甥是颇受皇帝宠爱的宁妃和三皇子,他说道:“曾家虽然豪富,可是民不与官斗,会不会放弃?“
陆修和刘怀专却一起点了点头,陆修道:“正如怀专所说,李云所犯命案不止一起,叶御史做事你们也清楚,他不会放过李云的,会把这些都查得清清楚楚上呈给皇上。曾家倒是有可能担心李显与宁妃的权势,不过叶御史出手,便已经不是曾大富一个人的事情了。”
刘怀专道:“如果李显因此被逐出内阁,对我们来说可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