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得紧,易燃挣脱不开,只好把啤酒随手一放,双手拽开覆在她脑袋两侧的大手。
易燃耐心道:“夏少爷,关于谈恋爱这种事情,能在一起的,他们大抵是一样的人。他们有百分之五十是相似的,而另外百分之五十是他们各自所缺失的,总的来说,要味道对。”
“本小爷不对你的味道?”夏桉说着趁人不注意,迅速把茶几上的酒换位。
易燃拿起‘啤酒’继续喝,先前的啤酒让易燃有点微醺,一时没喝出不对劲,斩钉截铁道:“嗯。”
夏桉看着她逐渐绯红的脸颊,促狭地笑着道:“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味儿的,我好照着改。”
平时易燃啤酒喝两瓶就会醉,白酒就是个一杯倒,酒醒之后不记事,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喝醉后特别乖,这会儿脑袋伏在双膝上,静若处子。
不一会儿半罐酒被喝得见底,易燃迷糊道:“我喜欢成熟稳重,刚柔并济的。”
这是醉了。
想灌醉我逃跑,门儿都没有。夏桉跟着夏凯渡生活时间最长,夏凯渡爱酒,夏桉也跟着沾染一些,所以喝第一口就喝出是什么酒,只是不动声色,想看看这小家伙想干什么。
“比如?”
易燃沉思了一会儿,“比如高远……年龄比我大,。”
这一问,居然又多出来一个情敌,
又是高远,夏桉气不打一处来:“魅力这么大,这个高远到底是何方神圣?”
易燃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就不动了,显得有些无神又呆萌:“救我的人,我师傅,我哥。”
二十五岁算大吗?夏桉捧着她的脸,让她只对着自己,又问:“大你多少算对你的味?”
易燃没有挣扎,乖乖道:“就是比我大啊,但是不能太大,我哥那样的就刚刚好。”
“十六岁,二十五岁,大九岁,我十九,大三岁。小爷我居然输在年龄上。”夏桉无语凝噎。
不对,二十五岁应该有女朋友才对,于是又问:“那他是不是不喜欢你?他有女朋友吗?”
易燃咂咂嘴,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是啊,他不喜欢我。”呆了一下又道:“女朋友这个不能说。”
不能说,那也是有的,夏桉心里的烦躁消下去一些,托起易燃的下巴,食指刮蹭着易燃的鼻尖,“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易燃晕得厉害,眼皮开始打架,嗫嚅道:“傻。”夏桉刮得她鼻头痒痒的,痒得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补充道:“但很好看。”
某人自动忽略前面的傻,开心道:“说实话了吧,这还差不多。”夏桉还在刮,易燃想也不想,一口就咬上去。夏桉痛叫一声,感觉抽回手,一看手指居然冒血了,“小美人,你属小狗的吧。”
易燃不满的纠正:“不对,本殿是属狼的。”
夏桉看着她哭笑不得,冒着血珠的手伸到醉晕的人眼前晃:“也对,这样的效果小狗咬不出来,得是小狼。不过,小美人,你咬伤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易燃不明所以,张口舔了一下,夏桉手指上有残留的酒,和血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易燃一口含住吮吸了一下,夏桉当即呼吸一窒,温软的触感,让他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僵硬得忘记怎么收回手。
血珠被舔干净之后,易燃见眼前的人一动不动,便问他:“你怎么了。”
夏桉回过神来看着她,嘴唇上沾着血,明艳艳的,樱桃一样水润透亮。迷离朦胧的鹿眼水汪汪的,迷人而不自知,简直可爱得要夏桉的命。想也不想,夏桉把人拉进怀里,嘴唇覆上去,含住诱人的柔软,轻咬慢舔,碾磨吮吸。
要疯了,好软,好甜,此时夏桉的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形容词,心如擂鼓,像要跳出胸腔,躁得人意识发懵,仿佛整个人都飘起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想发疯。和眼前的极品比起来,以前耍的那些都弱爆了!
漫长的吻,让易燃渐渐呼吸困难,不安的扭动着。夏桉感觉到怀里的人推拒,才不舍地放开,珍惜地把人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手掌覆在易燃脑后,喘息不停,撸猫似的抚着易燃的头发。
被安抚下来的人,呼吸逐渐绵长,温暖的地方总是让人安心的,易燃抱紧暖源,缩成一团陷入了沉睡。梦里,柔软的床化作纯白的云,载着易燃和她的大熊,在梦境里进行奇幻漂流。
冬日里的初晨阳光,从窗户悄悄溜进房间,悠然着步伐,爬到熟睡的人脸上,没有什么温度,但明亮得刺眼。
很久没做过这么好的梦,易燃眯着眼睛想,但睁开眼过几秒,她懵了,看天花板,这不是客厅,这也不是沙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手一哆嗦,瞳孔地震彻底懵逼,她抱的也不是她的大熊公仔。
她抱的 是 夏 桉。
坐起身一看,还好衣着完整。一罐啤酒不至于醉才对,易燃看向边上睡得死沉还一脸满足的夏桉,只能是这家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