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不太一样，变得异常粘人。
“那他当时怎么不说？”许不染疑惑。
“可能是想等你主动提吧。”
“怎么办怎么办？”许不染突然捂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估计把我吐糟他的话都听去了。”过去开的枪还是击中了她。
唐宁起身拍了拍许不染的肩：“对弟弟好点吧，他是真的爱你。”然后拿着手机上床了，先睡会儿才有精力复习。
徒留许不染一人尴尬到脚趾扣地，安然也是够能沉得住气，要说他没主动说吧，人当初火急火燎跑来问她是不是许小九，是她自己没反应过来。
可他要问就挑明了问嘛，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问法过于含蓄了啊啊啊啊啊。
手机时不时振着，许不染点亮屏保，显示收到八条微信信息，人脸识别解锁，全是安然发过来的。
【小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从高中就开始听你的音频了，我是你的粉丝。】
【这个是我。】
粉丝自证账号截图jpg.
……
还真被唐宁说中了，安然是她的粉丝来的，许不染的愤怒变羞怒，有种被安然看光的感觉，虽然也不是没被看光过，但后者是她知道的情况。
她点开图片，一眼便认出这个ID，小九的男朋友，属于超优质粉丝，光砸礼物不说话的那种。最近出手还特别大方，平台最贵的收音机，成百成百地送。
她已读不回，消息太多她需要消化一下。
好在安然也没有再发消息。
十分钟后，手机又振了一下。
【外面好冷啊。】
外面？
许不染起身偷偷往窗外看了眼，安然就站在平日等她的位置，低头看着手机，手暴露在寒风中。
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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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捧着手机，手快冻僵了，许不染仍不见回信，他正想着要不要冒着被挂断的风险拨个电话过去的时候，许不染下来了。
“你是傻的么？这个温度在外面站着，等着捡钱啊。”许不染开口就是一顿骂。
嗯，还很生气，因为关心他而生气。
“还笑，被风吹傻了。”许不染瞪着他。
是啊，因为许不染，他成了傻子。
“手冷。”安然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话。
“活该。”许不染嘴上说得狠，却是伸出手握住安然的手，传递温暖，还往他手上吹气。
安然无端想笑，但又觉得此时若是笑出来，会把许不染再次气走，便憋着。
“你笑什么？”许不染估计也觉自己这样也是傻的那一类，脸上带着笑。
“没什么。”然后安然就破功了，许不染跟着笑，彻底成了俩二傻子。
“走，去买奶茶。”那个劲儿过了，安然握着许不染的手揣兜里，往超市走。
脸都快冻僵了，得喝点热的暖暖。
“喔，对了，以后别在平台上给我送礼物了。”许不染忽然说道，一脸严肃。
安然正犹豫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便听许不染继续道，“直接折现给我多好，要不然还得和平台分，亏了。”
“……”
磨人的考试周过去后就是愉快的寒假了，安然美滋滋，终于可以和许不染约会了。
可许不染自掉马后也不装了，比考试那会儿还忙，整天窝在寝室，这下好了，连面也见不上，比之前更不如。
宁静知道他放假了，叫他回去吃了顿饭，这回就他们两个人，他自在不少。
“然然，寒假搬过来住吧。快过春节了，妈妈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宁静给安然夹了块牛肉。
“嗯，再过几天吧，学校还有事儿。”安然含糊道。
“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儿……啊，行，那就晚几天，除夕之前得搬过来了，人姑娘也要回家过年的。”宁静善解人意道，眼神戏谑。
安然吃饭不说话。
“什么时候带人给妈妈见见？”宁静旧事重提。
“再说吧，人最近忙着呢，不知道有没有档期。”安然怨气有些重。
“人是学什么专业的？”
“播音，未来的大主播。”安然秒自豪。
宁静笑了笑，忽然正色道：“对了，记得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今年过年可以让他不用来了，你就说和我一起在北城过年，如果我和他说怕又要吵。”
安然嗯了声，表情渐收。
独守空房三天后，许不染主动来找他了，安然那个兴奋啊，但在微信上还是保持高冷。
安然【现在想起我来了？】
许小九【一直在想你，吃饭时想，工作时想，睡觉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