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仰头看住他。
“小梳自然有她的立场,她冒雪来看我,这样的小梳可是可爱得紧,但她一字一句若都离不开沈哭,那,这个小梳就只是沈哭的影子,那样的小梳一点都不可爱!”
“我和沈哭?”小梳眼中忽乱,“这样不好吗?”
完颜康摇摇头:“不好。”
小梳犹豫:“要改?”
完颜康点点头:“一定要改!”
小梳看着他:“为什么?”
完颜康认真道:“因为小梳将我当作了朋友,所以我也将小梳当作了朋友,你我既是朋友,你便不该只是沈哭的一个影子!”
小梳的眼睛忽然红了:“但明天我就要走了,而且我知道,我以后也许再也不会看到你,再也不会再踏进燕京城一步!”
完颜康忽然叹了口气,他虽叹着气,他的眼睛却还在望着小梳:“为什么不,如果小梳想来,燕京城的大门自然是一定会为你而打开的,你若想再见见我这个朋友,自然也是一定能见到的。”
小梳的眼睛忽然亮了,她忽然笑了,如果她的心情原本因为离愁而有些灰暗,那么此刻已有人替她打开了一道新的门,亮起一盏新的灯。
那道门后、那盏新亮起的灯后或许叵测未知,但至少,她已知道,如果她想去做一些事,那么她不必事事都去问沈哭,她至少还能同另一个人商量一下。
沈哭自然是为她好,但是被束缚住的小梳只是一条被鱼钩钩住的不自由的鱼,真正自由自在的鱼儿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游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