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霍君煜直接把周婉如踹得吐血,周天生看到霍君煜如此凶戾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地癞子把周婉如从地上扶起来,周婉如觉得没脸见人,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地癞子在后边追出去:“小娘子,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别跑,等等我啊!”
周天生见了气得一脸铁青,自己这个秀才公的脸算是被周婉如给丢尽了。
他也不理方氏喊他去追周婉如,恨不得周婉如和地癞子一起永远消失在他面前才好。
见到这场闹剧总算是收了尾,村长走过来沉着脸道:“周天生,现在天也亮了,赶紧带人离开队伍。”
他可不想让周家人再留在队伍里,到时候还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周天生见村长来撵,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看着许年年对村长说:“村长不用催,周某既然答应了,现在我就带上许氏和家里人离开队伍。”
村长:???……怎么还有许氏。
光想着把周家人给赶走,忘了许年年也是周家人。
要是许年年走了,大家说不定又要饿肚子了,就在他发愁的时候,许年年的声音脆生生响了起来。
“村长,我要和周天生和离!”
和离?
村里那些婆娘一看有八卦可看又都围了过来。
周天生没料到许年年敢跟他提出和离,他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她除了当初身上首饰值点钱外,哪有一点可取之处,还跟自己和离,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又黑又丑,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也就自己心善,要不换做别人早就把她卖给人牙子了。
结果什么叫东郭先生与狼,自己救了她,她不光不顾家,还勾搭野男人,甚至还想和自己和离,真是反了天了!
周天生看了许年年一眼,想跟自己和离然后跟野男人在一起,休想!
“我不同意。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周家的人,死了也是我周家的鬼。”
许年年知道周天生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她朗声道:“根据大楚律法,男子德行有亏,女子可与其和离。周天生纵容周婉如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我虽为女子但也不屑与其为伍。周天生治家不严,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
这是她给周婉如下催情花时就想好的计策,寡妇在娘家与人淫奔,作为家主就是背上一个治家不严德行有亏的帽子。
自己以这个为理由,不仅可以坏了渣男的名声,而且还能光明正大地提出和离。
她说完话,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眼泪噼啪噼啪地掉了下来。
许年年用一双泪眼看着村里人,那些受过她恩惠的村里人顿时忍不住了。
白嫂子帮腔道:“村长,您看看许氏被他们欺负得有多惨,而且许年年来历不明,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周家的媳妇儿。”
“是啊,当初许氏身上戴着的首饰我们可看到了,老周家穷得叮当响,哪舍得钱给人家买这样的首饰。”
“就是就是!”
许年年听到这,对周天生逼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首饰,我的首饰在哪,还给我!”
周天生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里人都站到了许年年这边。
明明之前她都是畏畏缩缩不跟人接触,心里眼里全是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心里对白嫂子嫉恨起来,肯定是这个老寡妇从中挑拨的。
但是现在他没法发作,只能打起感情牌。
“年年,你是我的妻,别听人挑唆。咱们都一家人谈什么还不还,而且那时候家里缺吃少穿,你说让我拿着首饰去给当了换钱买肉吃。”
“所以,你们就把卤肉锁在橱柜里,连碰都不让我碰,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一家人?”
听到这,许年年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周天生给骗了。
想到自己前世为周家当牛做马,闹了半天周天生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看向周文韬,那么他也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生育过的痕迹呢?
前世她也曾怀疑过,但是就是因为见到自己生育过,所以才把渣男一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看来还得找机会把自己的首饰要回来才行,她记得周天生为了把首饰卖个好价钱特意去了红柳县,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那家当铺。
许年年上前两步,气势十足地看着周天生:“你今天想不和离就把婚书拿出来,如果拿不出婚书,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另外我记得你还留了个簪子,还给我,否则到了红柳县我就去击鼓鸣冤,村里人也会帮我作证,到时候县太爷给你治一个强抢民女的罪行。”
村长见了开口道:“秀才公把婚书拿出来,要不然你这可就是强抢民女,要进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