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
她惊喜地抬起头,只见她朝思夜想的人正肃静地站在她的眼前。
越庭欲面色冷峻,锋芒内敛,却无法掩藏那股锐气,正撑着把黑色大伞,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雨势过大,岁宁根本瞧不清他的神色,果断丢掉了手中的油纸伞,冲向越庭欲那宽大的黑伞下,眼中满是欢喜,“为何要写竹简,当面给我说不好吗?”
越庭欲目光低垂看着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手中握着的伞柄与他的脊背一样挺直,就像一棵傲立雨中的松树,不会为任何风雨而动摇,也不会为任何人而折腰。
君岁宁神差鬼使地伸出小手,将那伞柄朝着越庭欲的方向推了推。
乞料她根本推不动,越庭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神色冷硬,薄唇轻启,“伞大,无需如此。”
……
哦。
君岁宁悻悻收回手,两人步履小巧地进入寝殿,岁宁将方才的竹简递给他,脸上吟吟笑意收不住——
“你读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