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洛贵人他诬陷臣妾,明明就是她言语讽刺臣妾,然后故意将臣妾的衣衫弄脏。”李晓依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跪在地上诉苦道。
“是吗?”
“洛贵人,她说的你可认?”沈清秋又看向洛云初询问道。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相信,大可问一下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当时也在场,而且李贵人也曾对贵妃娘娘出言不逊。”
洛云初跪在地上,将话题转向林栖若。
“出言不逊?如何出言不逊?”沈清秋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林栖若,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地上的洛云初。
“你胡说!”李贵人瞪大了眼睛,指着洛云初脱口而出道。
“明明是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清秋打断。
“都住口!”
“贵妃,你来说。”沈清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气愤。
一路舟车劳顿,她本就有些许累了,如今却还要听他们在这儿争吵个没完没了,徒增她的劳累。
随后林栖若将她所见到听到的事情原委如实告诉了沈清秋。
并将李晓依如骂自己的话,也说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就是一个从南楚而来又不受皇上宠爱的人,不过就是位分比她高了一些,有什么本事敢惩罚她?
沈清秋听后,结合她们各自所说的事实,大抵明白了是何事情。
“李贵人你出言不逊在先,故意刁难在后,居心裹测,贵妃罚你的已经够轻了。”
“贵妃的话便是哀家的话,你既对贵妃出言不逊,那挨家便再罚你抄写女则与女训各二十遍。”
“至于洛贵人你,因李贵仁出言不逊,故而你怀恨在心,将她的衣衫弄脏,倒是情由所原。”
“往后大家都身处一处,不可因小事而心生怨恨,所以李贵人与你都要一同受到惩罚,以示众人,你也跟着再将女则女训抄写十遍吧。”沈清秋道。
李晓依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不已,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在心中,恶狠狠的看着洛云初。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二人敢怒不敢言道。
“都退一下吧!”沈清秋瞅着她们说道。
这一天天的,简直没有一刻能让她安生。
她们走后,身体的疲劳感一涌而上,褪去外衣,躺在床上休息。
乾政殿内,漠北传回的密函,漠北与南楚两国误会化解,共同寻找中间挑衅滋事之人。
不知怎的,两国竟将怀疑的目标转向一直保持中立的傅国,他们怀疑是富国故意挑拨两国的关系,好做拥于翁之利。
傅璟琛看着这传回的密函,不禁头疼起来。
这件事情他虽然怀疑孟瑾之,但却找不到他的把柄。
傅国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南楚朝中,皇帝林甚远此时已经病倒在床上起不来身,许是前些日子,贪多饮了些冷酒,又吹了风的缘故,原本便身体虚弱的他竟一病不起。
他也已经年过半百,黄土埋到了半截的了,一向争夺太子之位的几位皇子,如今更加急切了。
朝中势力也随着欧阳靖的死,划分成了三方势力。
其中最为有望登位的,便是以欧阳家族为首的势力,支持现任皇后嫡子五殿下林祁安。
其次,便是先皇后长子二殿下林祁澈。
他既是诸位皇子中最像皇上的,也是最不像皇上的。
他厌恶他的父皇,因为是他杀了他的母后。
所以自那以后他便收起性子,忍辱负重只为有一天为他的母后报仇。
而且,他通过调查当年母后死因的事情,也知道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件将令南楚动摇的事情。
西北军账中,孟瑾之调查清楚南楚如今的势力划分,他不禁扬起了一抹微笑。
看着手中信上虽然内容,口中不由自主的便念叨着这二皇子殿下林祁澈的名字。
“有意思!”
看来,复仇这条道路上,要多一个伙伴了。
夜间,傅璟琛又来到华清宫中与沈清秋一起用晚膳。
傅璟琛听说了今日李晓依大闹华清宫的事情,特意前来瞧瞧沈清秋。
看着沈清秋脸上那疲惫的神态,他便不忍心疼起来:“怎么样,休息过来了吗?”
早知她如此晕马车,那便不计划着去那猎宫狩猎去。
“无妨,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担心。”
“方才你说南楚和漠北怎么了?”沈清秋疑惑的看着傅璟琛说道。
“刚收到漠北穿传回的密函,漠北与南楚两国的矛盾已经化解,并将此次两国的矛盾的矛头指向我们。”
“现在,他们两国再怀疑是我们抢走了南楚和亲公主。”傅璟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