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宋晚意却用另一只手对着他肩膀狠狠一推,这个女人,宁愿摔地上也不让他占一点便宜!
好在谢佩眼疾手快撑住她,同时瞪了眼苟富。
“你这男人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说话就说话,你拉小宋做什么!”
“这要是再摔出个好歹!你负得起责吗?!”
苟富不乐意了,“你这婶子说话怎么爱夸大其词呀,我明明是想让小宋同志去…..”
“行了,收拾东西走吧。”宋晚意勉强从脚踝处的刺痛中抽出精力,姣好的细眉不由自主地蹙成八字,我见犹怜好不勾人。
夏锦吸溜着鼻子跑去屋里,没一会,就抱着睁大眼睛疑惑盯着这一切的夏永年出来。
似是害怕苟富再闹出荒唐事情来,她低头催促道,“把东西收一收,快走吧,别扰了小宋一家休息。”
要说放在之前,夏锦的话,苟富是万万不敢抗拒的。
可如今夏家唯一能依仗的夏雷都已经辞职回乡,他也拼出了一番事业,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夏家来捧他了!
见他杵着不动,夏锦出手扯他袖子,“苟富!走了!”
“唤什么唤!我是聋了还是怎么!”苟富猛地抽身,同时用胳膊肘恶狠狠顶在夏锦锁骨处。
后者身子弱,抱着夏永年踉跄了几步,最后跌坐在桌子旁边,半天没回过神。
何若萍在外面骂了句废物,忙不迭跑进将夏永年抱起,对捂着尾椎痛得说不出话的夏锦置若罔闻。
她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点在夏锦头顶,“你能做什么事!连个儿子都抱不稳!”
苟富不死心,皮笑肉不笑地对宋晚意“邀请”。
“小宋同志就别为难夏锦了,吃顿饭的事,难道还要我三顾那什么茅不成?!”
说着,他强行扒开谢佩的手,架着宋晚意往外走。
然而,等他行至门口,才发现本被阳光照得透亮的地方,蓦地被一堵人墙挡住去路。
那墙近乎一米九,肩宽臂壮,刀锋般寒厉的眼神似要将自己剐掉两层皮。
苟富没见过李疏鸿,来的时候只听何若萍简单介绍过两句,才来疆市两年,再有本事应该也只是个小兵。
他不了解基地安置家属的规矩,还以为只要在部队工作,都能分到一套大房子呢!
只要不是大官,他就不怕,到时候送上一条大前门或是彩蝶,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他不信!
“哎哟,这是?”苟富夸张地眯起眼观察,笑得虚伪。
宋晚意早就痛得眼冒金星,在朦胧泪光中只看到个男人的轮廓挡在面前。
她试探性喊道,“李疏鸿?”
“是!是小李!”谢佩揉着被苟富扳红的拇指,又气又急,“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人家小宋都说了不去吃不去吃,哪里有强行绑着人去吃饭的!”
李疏鸿脸色黑得能拧出水,喉结上下一滚,极具压迫感的嗓音叫苟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家属院的治安管理这么不到位么,光天化日劫持我妻子,外面看的人都是帮凶不成?!”
苟富抽回手,悻悻打圆场,“不是,不是,我是夏锦男人,想着感谢…..”
“要真是想感谢,就快点离开我家。”
他冷冷瞄了眼何若萍,更狠厉的话却因看在夏雷的面子上没说出来。
宋晚意在他身边才敢放松警惕稳稳相靠,此时她也没耐心再继续这场拉力赛了,即使夏永年张开手臂冲着她哽咽着要姨姨抱,她都没分出半点眼神回应。
夏锦挣扎着爬起来,明明站都站不稳了,还歪歪扭扭地对着两人鞠了个躬。
谢佩到底怜惜夏锦这么瘦弱的身子还扛大包小包行李,最后一刻她接过夏永年的助步车跟一尼龙袋的衣服,送几人出去。
闹剧戛然而止,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李疏鸿心疼宋晚意脚上的伤,二话不说将人抱紧卧室。
“早知道我在路上就走快点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没想到夏锦的男人竟然还敢动手动脚。”宋晚意眼角湿润未干,眸中流淌着涓涓笑意,“你要是不出现,恐怕就能听到我在疆市饭店砸了场子的消息了。”
李疏鸿被逗笑,这种事宋晚意确实能做得出来。
不过这个苟富,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中午去医院看了江柏同志,想着回来通知你一声,他昨晚有些发烧,今天恐怕出不了院。”
宋晚意有些紧张,“发烧?严重了?”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刘妍说最好再住院观察两天。”想到夏锦离开,晚上无人做饭,他又补充道,“下午我不回基地了,去市里买些东西回来,你有没有想吃的?”
“买点清淡的吧,家里果子也没了,前几天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