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鸿诚实的点了点头,“咱们这边没有专业的挖掘团队,人手都要从京市调,那边专家对古墓很感兴趣……”
宋晚意浑身一梗,“这么说,文物局的人要过来?”
她可不想看到许时茂。
“嗯,可能再等个两三天吧,你还记得陶老么?这次他也会来。”
是当初给宋晚意写举荐信的陶序,去了趟京市连他老人家的面都没见着,宋晚意心底其实存有遗憾的。
虽说自己没留在文物局,可陶老的推荐之情她还是记着的。
“正好上次去他回家了,这次他来,咱们可要好好招待。”
谢佩听着两人谈话,像是打哑谜一般,“哎哟,你俩有什么贴心话留着回家说去,小李,你能带我俩凑近了看看不?”
李疏鸿忍俊不禁,“婶儿想看什么?这就是堆黄土,不等专家来判定,我们没权动工。”
“啊?连你都没权?”
语气中难掩失望,却又固执得想探个究竟,“那你有没有看到碑文?是不是真画有什么巫术啊啥啥的?”
夏雷身后跟着吴永,两人看起来不太熟,一个沉着脸目光幽幽地盯着宋晚意,一个夹着记事本四处张望生怕漏掉什么可记录的信息。
“现在是什么年份,怎么还信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夏雷语气森严,紧绷着下巴面无表情,“谢佩,你在家属院住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总用你老家那一套看事情?”
谢佩吓了个激灵,口水吞咽声大到一旁的宋晚意都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夏团长,我就是随便说说,说着玩儿……”
夏雷越过她,目不斜视,“你早晚要吃管不住嘴巴的亏!”
待他行至宋晚意面前,那股嚣张劲儿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考究。
“听小李说,你还会考古挖掘呢?”
宋晚意对夏雷的感官极复杂,一开始是敬佩感恩,后来觉得他大男子主义严重。
尤其是经历了夏予舒的事,她对这个男人的敬意大打折扣。
不论如何,她还不至于现阶段就跟夏雷翻脸,“嗯,谈不上会,就是在老家帮着挖出过几样东西。”
“你就别谦虚了,你的事我们都听小李说过了!哎,就是不凑巧,早不塌晚不塌,不然也能让你看看。”
宋晚意笑得勉强,有时候偏偏就是这么不凑巧。
吴永若有所思,刚想上前请教一下宋晚意之前挖掘古物的心得体会,眼睛突然就被远处一道白光闪得看不清路。
“那是什么?!”同时注意到的,还有一直东张西望的谢佩。
那白光米粒儿大,若不是两人方向角度恰好对上太阳反射的光,未必能发现。
宋晚意当即闪过一个念头,顺着光点拔腿而寻。
谢佩大气不敢喘,俯身研究起指甲盖大的银钻,“娘嘞,这是个啥?”
“可能是某些古董上镶嵌的宝石……”宋晚意不敢趴太近,此时黄沙汲取太多热量,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有多烫,“一般古墓都会有许多陪葬品,像这样的东西并不罕见。”
李疏鸿晓得事态严重性,“你能取出来吗?”
“能啊,就是需要东西。”
“我找人准备。”
夏雷却不赞成,“不如再等两天,交给专家来干。”
宋晚意不以为意,仰头观起天象,“其实等也可以,这两日应该都是晴天,沙土不比之前的泥土,蛇虫鼠蚁还侵蚀不了。”
吴永把掌心大的笔记本别在胸前的荷包上,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晚上没人守夜,怕是不安全吧?”
“我守着。”夏雷背手而站,“晚上小李给我送些吃的来就行。”
谢佩没如愿看到这块银钻的真身,一路上闷闷不乐。
离警戒线远了,她才碎碎念吐槽,“挖就挖了,这夏雷连你都不信任……我看就是想等着专家来了邀功呗。”
宋晚意笑而不语,夏雷的心思她懒得去揣度,不让她挖她不挖就是了,疆市不像泸市,古董在地里埋得越久风险越大。
主要还是觉得,倘若自己一意孤行开挖,中途出了变故,不好跟陶老交差罢了。
回程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夏锦抱着夏永年在安保室门外等着,小家伙举着半块瓜啃,见了谢佩立刻伸出手要换个人抱。
“太阳都还没落下去,你把他抱出来也不怕热着。”谢佩面上责备她不会养孩子,却还是温柔地捞起夏永年拢在怀里颠来颠去。
“刚才在路上碰到潘大哥,他还问我你去哪了,我想着你肯定会去看热闹,就来这边等。”
“他一天就爱管人!”
宋晚意没看到顾蓉娇,便没心情同二人留在这唠家常。
夏锦看出她心系家中事,出言解释,“我妈在你家陪着蓉娇呢,下午她煨了骨头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