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杏南没说什么,只能跟在她身后去了舞蹈厅。
果然,季红尘的舞蹈天赋比她高。
自己才演示了两遍,她便能记下了。
“好了,多谢杏南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可以跟上大家正常的排练进度了!”她一脸的骄傲和自信道。
梅杏南点头出了舞蹈厅,独自往回走。
看到季红尘接受能力这样强,自己更失落了。
教坊司的歌舞伎,本就是专门负责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表演歌舞的。
自己还没有登台便被其他人取代了,这很让她有危机感。
那以后要怎么办?
若以后在这里存在的价值减弱,那她就没办法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回到房间后,她叹了口气。
想了想,从衣柜找出了之前得到的蜀锦,选了最好的一匹,裁下一部分。
虽然现在脚伤还没养好,但她还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不能这样浪费时间啊!
可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绣线,唐辞忧便过来找她了,而且怀里还抱着一床被子和枕头。
“你这是干什么?”梅杏南诧异。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开个小灶,教教你舞蹈的基本功,怕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住了,直接睡你这里。”
“可咱俩负责的宫宴舞蹈部分不一样啊,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梅杏南劝道。
“不行,刚才在舞蹈厅练舞的时候,一看到季红尘那副得瑟样儿,我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正好贺家寿宴结束了,我也有空,等把你教会了,咱们一定要把这个机会抢回来!”
梅杏南本来的心情挺郁闷的,但一看到唐辞忧这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突然就释怀了许多:
“没关系,这次让她得意一回,下次我再抢回来就是。”
但唐辞忧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本就擅长舞蹈,想辅导梅杏南自然没问题。
可她并没有让梅杏南接着去练那些死动作,只是着重教了一些舞蹈的基本功。
梅杏南本身脚踝的伤还没好,不能做一些太大的动作了,但这并不妨碍唐辞忧指导她:
“每一种舞蹈的发力方式和律动都不一样,而基本功就是让你来找到这些感觉的,你的舞蹈动作都记下来了,但最缺少的还是舞蹈本身的韵味。”
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唐辞忧先上床睡觉去了。
梅杏南替她盖好被子,心里有些歉意,她这些日子的确是累着了,还要操心自己的事情。
放下床幔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桌旁,开始给自己的脚伤擦酒。
有了贺幽寒的两次悉心教导,她已经记下了正确的按摩手法。
一边擦着酒,一边看着那箱子里的瓶瓶罐罐,还有上面贴着的那些纸签。
这字迹她早已了然于心,潇洒漂亮,笔锋凌厉。
仔细想来,一直都是贺幽寒送给她东西,自己好像都没还过礼。
于是,当梅杏南擦完跌打药酒后,又拿起了一旁的绣线。
里面有她刚裁好的蜀锦,正好是绣一个香囊的大小。
绣点什么呢?
贺幽寒说过他喜欢鹰,不对,他说得好像他自己就是鹰,那就在香囊上绣只雄鹰吧!
而且自己也很喜欢鹰,可以自由自在地飞行,可以代替自己飞往最高处。
不过这回礼似乎太简单了些!
算了,先做着,以后若有合适的,再送给他更好的。
...
两天后的中午,唐辞忧在等梅杏南一起吃饭。
刚坐下,对方就拽着她道:
“我跟你说,那个季红尘真是有点大病!我们都在那排练呢,就她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
“怎么了?她跳得不好吗?我把动作教给她的时候,她学得挺快啊!”
“呵,她以为自己是谁?让跳群舞你就好好跳群舞呗!结果居然还想惦记着人家的主舞的位置,恨不得时刻抢风头,结果被主舞的可颜姑娘臭骂了一顿!”
“看来,她的心思实在是用过了头,聪明反被聪明误!”梅杏南失笑。
“季红尘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被说了之后就哭鼻子装可怜,但她那点小心思在男人面前还能装一装,可在女人面前哪容得下她?听说可颜姑娘已经和容与姑姑打过招呼了,赶紧换人,免得进宫后丢人现眼,我估计这会儿季红尘已经被容与姑姑骂个狗血喷头了!”
唐辞忧看热闹不嫌事大,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梅杏南也重新燃起希望,说不定容与姑姑还会派自己去!
她低头吃了几口饭,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问道:
“送你蜀锦的那位贺大人还有联系吗?我记得上次饭桌上,他不是说他经常去蜀地采买军资吗?”
唐辞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