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小筑。
丁香去厨房拿了一盏热茶,和几碟点心。
秦南乔等她忙完,淡声吩咐:“你去外边听听翠玉的消息。”
“是!”
丁香自去做事。
秦南乔慢悠悠的品着香茗。
秦家有点意思。
秦夫人是藏人,大少夫人是藏人,秦怀瑜的夫人也是藏人,除了秦湛……
不对,还有一个秦老夫人。
嗯,一会问问丁香,老夫人是不是藏人。
院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秦南乔慢悠悠掀了下眼皮,这种蹬蹬又碎又快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柳总管。
柳总管进来时,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姑娘,我们大爷今儿回来,老爷和夫人设了家宴,让老奴来问姑娘……”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总管,说到这顿住,小心翼翼的看秦南乔。
秦南乔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回答却是十分的利落爽快。
“去!”
柳总管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好咧,老奴这就去回老爷夫人……”
秦南乔一抬眼:“慢着!”
柳总管心头一颤,忙收住脚:“姑、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跟我说说你们的大少夫人!”
柳总管目光一闪,压了压声音:“大少夫人可不得了了,算是我们家的金凤凰呢。”
懂取舍,温良有礼却又不失主家威慑,确实不得了。
这么厉害的主,刚才为什么没有邀我?
秦南乔微垂眼帘,掩盖住里面闪烁的星芒:“继续。”
“姑娘您是不知道啊,大少夫人的娘家可是草原上的一方豪杰,她爹那是这个。”
柳总管傲娇的比着大拇指。
“当年,大爷去原上打猎,被人追杀,中了埋伏,是大少夫人和她爹救了大爷。”
追杀?
秦家对手不少。
“大爷在大少夫人娘家,足足养了一年半的伤,才能下地走路……”
“行了!”
秦南乔突然出言制止:“你可以走了。”
“啊?”
柳总管正说得兴起,被突然叫停,有些懵逼,偷眼见眼前女子面无表情,赶紧点头。
“好、好!还请姑娘一定要记得,家宴是申时开始的哈。”
秦南乔不理他,自顾给自己斟茶。
柳总管转身要走了,却又突然止步,恭恭敬敬地给秦南乔鞠了个躬,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少夫人是个善良仁厚的主儿,对我们下人极是宽厚,大少爷也是顶喜欢大少夫人……”
秦南乔淡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总管愣了愣。
这不是你莫名其妙问起了大少夫人,那、那我不是担心你看上大爷,那、那少爷、那不就要乱套了么?
可这种无根无据全凭臆测的混话,他哪里敢讲?
因此,他只是尴尬地解释:“老、老奴就、就是想着能让姑娘多了解了解大少夫人……”
“柳总管!”
秦南乔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平静至冷漠。
“我今儿碰到了大少夫人,还有你们少爷的未婚妻,好像是叫阿娜拉……”
“啊!姑娘,老奴刚想起来,老爷有件十万火急的事吩咐老奴去办,老奴先告退了。”
也不等秦南乔说什么,柳总管逃也似的跑了。
待出了揽月小筑,柳达总管才停下脚步,回望了一下,拍着自己胸脯庆幸。
“还好我反应够快,我可不敢惹那个狡猾的小丫头……”
秦南乔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
外边传来脚步声。
丁香回来了。
“姑娘,翠玉自领了巴掌,夫人给加了十个,二十个大巴掌下去,她脸肿成了猪头,家宴她是露不了脸了…”
说到这,她突然顿住,眉飞色舞的脸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姑娘,珍珠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对花溪极好,却对我十分冷淡……”
秦南乔蹙了下眉尖:“花溪是谁?”
“花溪和我和珍珠原本也是要好的,珍珠去了大爷房里后,花溪就变得十分刻薄,对珍珠尤其不满,什么混话都说……”
“珍珠为什么去大爷房里?”
“姑娘不知,我们这种人家,长辈会为每个少爷培养三五个好生养的丫鬟……”
秦南乔低眼看看珍珠的大屁股,又抬眼瞅瞅珍珠圆润又不失清秀的脸。
秦老夫人眼光不错,丁香不仅好生养,长得也不差。
丁香被秦南乔打量的耳朵发烫。
“我们三个原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