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画!爷之前问你,你竟敢不老实!说!这丫头跟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南乔很想跳起来,先煽秦狐狸几个大嘴巴,再义正言辞的告诉他。
‘我和你们秦家完全没有关系。’
可惜,脑子想,身体完全动不了。
只听得‘噗通’一下,骨骼与硬物击撞的响动。
紧接着,响起柳总管压着的嗓子的呼天抢地:“少爷饶命啊,少爷……”
“快说!”
“应、应该是没有关系……”
“确定?”
“老奴也、也怀疑过,但是后来老爷亲口跟南乔姑娘说了,姑娘年纪太小,对不上。”
“她呢?什么反应?”
“南乔姑娘没有回答,但是…老奴看着她有点不屑一顾的意思。”
秦南乔就特别想给老总管点个赞。
“不屑一顾?就她?”
“啊?少爷千万别当真,这、这是老奴自己瞎琢磨的。”
“这样啊……起来起来,瞧瞧你,一把老骨头天天动不动就跪啊跪的,小心骨头折了。”
“是,谢谢少爷关心。”
静默了没一会。
“少爷你、你有点不一样。”
“哎呦你个柳如画,你倒是说说,小爷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也有不少人来找老爷,你都是一门心思看戏,今儿怎么对着这个丫头就问三问四的……”
“柳如画!”
不等他说完,秦狐狸一声断喝,惊得他一下子就没了舌头。
秦南乔都能听到柳总管被吓到牙齿打架的声音。
“哎,我大哥后天应该就能到家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过了些,秦狐狸又软和下声音,说了一句秦南乔听不懂的话。
不过,柳总管听懂了。
“是!少爷,这丫头还没醒…要不要老奴去请陈大夫来看看?”
“去请吧。”
周遭安静下来。
秦南乔终于可以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瞪瞪中,秦南乔感觉到有人进来。
有人牵走她的手,有手指落在腕上。
在她的肌肤与那手指接触的那一霎,有无数陌生的画面从眼前掠过……
最后定格的画面。
是一个仰面躺着的红衣妇人,脸色惨白,皮肤皲裂,整个五官全部扭曲,消瘦干枯的身子,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妇人大大的睁着双眼,枯瘦的手朝着秦南乔伸过来。
秦南乔后退。
那手伸长。
再后退。
手再伸长。
秦南乔一直退,可无论她怎么退,都躲不开那只枯瘦的手,像是被锁定了的猎物一般。
退无可退了。
“救、救我的……”
妇人凄凉的声音似是穿透时空而来,在秦南乔耳边萦绕回旋着。
突然,血海吞噬了一切。
枯手扯住了她,把她拼命的往血海中拖、拖。
秦南乔想呼救,嘴张合着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拼命挣扎。
却越挣扎身体越往血海中沉下去、沉下去……
“陈伯,怎么样?”
陈大夫目藏讶色,摸着花白的胡须,一下,又一下。
“体弱,辛劳过度,给她喝碗热粥,以后多用点滋阴养血的药膳就可以……”
“大夫!陈大夫!”
柳总管由远及近的慌乱叫喊,打断了陈大夫的话。
“陈大夫,我家夫人吃了三大碗粥,还嚷嚷着肚子饿,老爷让你过去给瞧瞧。”
“胡闹!”
陈大夫边斥边站起来,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秦怀瑜:“三日之内,不要让她着凉,稀粥吃两餐,之后可以适当进补。”
脚步声随着说话声,出了屋。
“如画?”
“少爷。”
“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就丁香吧,让她专门负责南乔姑娘这段时间,在府里的饮食起居。”
“好!”
柳总管走到门外,叫了一声:“丁香!”
一个胖乎乎的丫鬟麻利过来,交手听传。
“陈大夫和少爷刚才说的话,可都听清了?”
“是。”
“南乔姑娘是贵客,要仔细着照顾好。”
“是。”
安排好了秦南乔,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雅苑。
秦怀瑜收脚,透过雅苑的院门,回望向秦南乔所在的房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柳大总管,小爷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