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收回腿,不屑道:“林家人,也不过如此。”
“住手!谁在此喧闹?”突然远远传来大喝声。
上官卿抬眼一看,见大街那头又来了一群骑马的人,有几个士兵连忙把拒马移开。
为首之人她认得,正是琦王厉锦川。
厉锦川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一张白皙的脸显得阴柔,给人一种娘炮的感觉。
林易在众人搀扶下站起来,手指着上官卿几人道:“琦王…殿下,这两人与昨夜盗贼有关,拿下他们……”
“靖安王府的人。”厉锦川看了两人一眼,不由分说就下令。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琦王爷,靖安王妃在此,你不问缘由就要抓人,你可想到后果了?”郑大东毫不畏惧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王这么说话?”厉锦川马鞭一指,“他们就是盗贼,拿下他们。”
“靖安王爷到!”突然又有声音远远传来。
“是王爷回来了。”郑大东惊喜道。
厉锦川脸色阴沉,感觉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整个人都不舒服。
该死的,已经封城了,居然还让厉北墨进城,一个个简直都是废物。
厉北墨疾驰而来,凌风紧跟他身后,到近前勒住缰绳,人却并未下马,犀利的眸光森森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神色冷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压迫气息。
一时间,周围气氛沉凝令人压抑。
“臣等拜见靖安王爷。”
在场的官员与府兵全跪下来,只剩厉锦川和林家兄弟站在那里,运功抵抗那迫人的威压。
凌风手一甩,一包东西朝厉锦川砸过去,“琦王爷,这是我们王爷送给你的礼物。”
厉锦川脸色一变,身子一侧避开那包东西,却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噗通…”
那包东西掉到地面上,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正好滚到他的面前,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是…守备大人。”一个士兵大惊失色。
“厉北墨,你居然连朝廷命官都敢杀?你如此无法无天,以为没有人敢治你的罪吗?”厉锦川愤怒冲着厉北墨大吼。
这守备是他的党羽,命令他守在南门,就是想把厉北墨挡在城外。
只是他低估了厉北墨的狠辣手段,连朝臣都敢杀!
“敢对本王出言不逊,死就是他的下场!”厉北墨懒得跟他废话,手里马鞭指向一个官员,“京兆尹,为何封城?”
京兆尹战战兢兢站出来,额头冷汗直冒,“回殿下的话,昨夜里,琦王府,林太师府,尚书房,还有大将军府十几家库房同时被盗,案情严重,微臣…微臣奉…奉琦王之命,封城搜查…”
“案情严重就可以随意封城?谁给你们的权利?”凌风也忍不住开口。
“永州是全国最大枢纽城,城外有多少百姓等着进城?好卖出东西养家糊口?又有多少人急着要把东西运出城?
你们只顾自己的利益,私自封城,你们可想过城外那些拉着鱼肉、青菜水果的百姓们?如果他们的东西今日卖不出去,会造成多少人的财产损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不过一些贱民,怎么比得上琦王府和我林家丢失的财物贵重?”林建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指着凌风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不过是靖安王的一条狗,也敢在琦王面前说话?”
他早就看厉北墨不顺眼,不过一个废太子,也敢跟他们林家和琦王府叫板?
“大哥,我们这么多人,不如弄死……”
“闭嘴!”林易连忙喝止他的话。
他何尝不想弄死厉北墨?但在他们这些人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人多又有何用?
还有这个上官卿,想到刚才给自己的那一腿,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如果这女人想要他的命,恐怕他已经横尸当场。
“朝廷有律令,除非有外敌入侵,或是有瘟 疫发生才能封城,再则就是有皇帝的旨意,请问你可有父皇的圣旨?”厉北墨厉声问道。
“微臣罪该万死!”京兆尹双膝跪地,取下头上官帽,没再说一句话。
他不过一个三品官,夹在几个皇子争斗中,他能怎么做?他谁都得罪不起。
这时,靖安王府的侍卫都来了。
“王爷!”
“嗯。”厉北墨点一下头,下令道:“传本王令,永州城立即解封,打开四个城门,让城外百姓都进来,如有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是!”几十个侍卫铿锵有力回答。
“靖安王,这笔账,本官记下了。”林易眼神阴狠,拉着林建上马走了。
他心情很是糟糕,他们从寅时就开始封城,整个皇城都快搜完了,别说找出财物了,连盗贼的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想不明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