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去了。
当然这只是何垚的猜测。
跟细蒙有的没的说了好一会儿,何垚话题一转,“细蒙,不知道十五去哪了吗?”
细蒙想都不想的说道:“吴当让送到矿区当炮灰去了。”
说完像是有些忧心,叹了口气,“矿区最近不太平,总是在打仗。我这一次去,也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说完看何垚一脸茫然,伸手重重拍了拍何垚的肩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能按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已经超越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了,是吧?”
见何垚点头,细蒙笑了。
想了想从腰间解下来一把匕首,丢给何垚,“留个纪念吧。你身上有股劲,特别像我以前一个朋友……如果这一次我去找他,以后还能有个人看到它想起我来。”
说完晃晃悠悠朝着洗漱的水池走过去,拉开今天的序幕。
何垚原本想问细蒙,他那位以前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喉头动了动,像是知道了答案。
看着细蒙蹲在水池边摇头晃脑洗漱的背影,又明白了一个在缅国生存下去的道理。
没有走过别人的路,就不要胡乱羡慕眼馋。
人前高贵不代表人后不受罪。
提头纳命刀尖舔血是细蒙这个跟自己同龄的男人赚钱求活的筹码、是阿坤摁在欠款单上的手印、也是自己为还、为讨、为得的债。
远的不说,就说这个缅国佤城小小院子里的每一人,谁敢说自己掌握了命运,谁又知道自己明天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