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澈叹了口气,眉眼之中多了疲惫之色,没有去回应霍临烨,而是转过身去。 云令政道:“公主一切都好,楚王殿下不日便要成太子,平日定时事务繁忙,大晚上的还要殿下来看公主,是外臣照顾不当的过失。” 疏离客气。 霍临烨也没有说什么,看着熟睡的人,他又想起她被百姓们针对的样子。 不知怎的,他弯下腰来,轻唤了一声:“锦弗?” 云姒没有答应。 霍临烨也只觉自己可笑,她抽了药蛊,虚成什么样子了,又被带走,这么一路赶来,怎么可能叫得醒? “本王给她带了不少的药,都放在了父皇给她的那个宅子里。住在驿站,始终不如住在宅子里舒服。等明日她醒来,就让她搬去那里。里面的人东西,本王吩咐添置了许多,希望她会喜欢。” 说罢,霍临烨将其他的一些东西吩咐人放下,再交代了几句。 他想,这些应该足够做给外人看了。 只是转身之时,还是不可控制地回头看向了床上的人。 她那么瘦弱,就像当初在楚王府的她,被按着割血时。 隐隐间,霍临烨的心忽然像是跳漏了一下。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熟悉地让他想到了当初他盲目护着苏韵柔,却忽略了那早就对另一个人生出的情根。 不可能的! 他只是可怜这种女人。 思绪一转,霍临烨毅然转身。 才出了门,烈风就匆匆过来。 “王爷,那孩子生病了,闹不舒服。” 这话,让霍临烨的脸不可遏制地沉了下去:“底下的人怎么照顾的,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妥!” “王爷息怒!”烈风都没有想到自家王爷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发怒。 只忙解释:“那孩子说锦弗公主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给他寻药医治,他本就带了胎里病。” 霍临烨声色严厉:“找最好的大夫过去,别叫他出什么事。需要药材,便派手下的人去寻,不问银两,不问艰辛,保住这个孩子!” 今夜太乱,百姓之中发生了踩踏事件,大夫不容易找。 聪明又嘴严的大夫,就更加难寻。 暗卫是在城外寻到的大夫。 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正在给今夜受了伤的孩子包扎,说起医理,头头是道。 被她治过的人,都说好。 她身边,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站在一旁看着。 两人的衣着看着是赶了很长的路……既然不是这京城里面的人,那就有一半的安全。 最好的大夫,这京城除了陆鹤就没有旁人了,只能先抓一个顶一下。 霍临烨他不方便露面,只听 趁着那女子起身去暗处时—— “你们是什么人!” 明亮的房中,女子的头被套了起来,眼睛上海绷着布条,保险的很,什么都看不见。 烈风蒙着面,警惕的很,刻意压着声:“姑娘,我家有人生病了,但不方便露面,想要请你出面医治,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能出此下策。跟你一路的另一个小姑娘,现在很安全。只要你帮我们把家人治好,那个小姑娘跟你,都能安全的出去,还会有很丰厚的报酬。” 话说的很明白了,被绑着的人连连点头:“好,只要不伤我们性命,只是救人又有什么难的!” 是个乖的。 烈风满意的点点头:“怎么称呼?” 女子抿了抿唇,道:“阿……阿南,一介游医。” “阿南大夫,希望你能竭尽全力,否则怕是没有命出这里。”烈风威胁着对方,逼着她全力以赴。 她点头:“好。” “把人带下去,不可解开她的眼带,也不可摘下头上的黑色布袋。” 石室很是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嬴棣什么也看不见,听着被搀扶着进来的人,只笑了笑。 这楚王做事,倒是周密警惕。 “我名唤阿南,小公子何处不舒服?” 嬴棣听着对方的声音,感觉人是缓缓蹲下身子了。 他伸出手让她把脉,将以前自己的症状如实告诉:“我是胎里的病,全身都冷,时常发烧,有时候还会昏迷。大夫都断言我活不过七岁,今年我五岁。现如今,我亦是浑身都冷,是发病的征兆。” 这些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