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顾砚辞,智商不怎么样,身体倍好。
他在冷水下冲刷三小时,一点事没有,没发烧没生病,连个喷嚏都不打。
林浅气的拧他耳朵,骂他怪物。
顾砚辞言笑晏晏自夸,“我身体不好,如何满足需求旺盛的你?”
林浅:“……”
……
昼夜交替,又是三五天过去。
公司将召开战略研讨务虚会,身为公司总裁的顾砚辞,必须亲临会议室主持会议。
怕自己亲爱的小娇妻趁自己不在家时,像上次那样逃之夭夭,顾砚辞将林浅带到公司去。
他有正当理由:“公司新招的速记员的记录能力不如你,今天的会议记录,由你负责。”
林浅沉默,以示抗拒。
顾砚辞从衣兜里拿出手铐,一头拷在自己手腕上,一头拷住林浅的手腕,挑眉轻笑说:“走吧,顾太太。”
林浅:“……”
好吧,手腕被拷住,林浅拼尽全力挣不脱,她被顾砚辞一路牵扯到公司。
到达会议室,顾砚辞从手腕上解开手铐,直接锁住林浅左右两只脚的脚腕。
“顾砚辞!”林浅咬牙切齿怒骂,“你过分!”
顾砚辞习惯性的扭了扭手腕,表情无可奈何,“怕你借着上厕所时机逃跑,我只好出此下策。”
其他职员步入会议室,务虚会正式召开
林浅一如往常那般,专心致志做记录。
会议开到一半,顾砚辞忽地拿起手机,到会议室外接电话。
再回来,他神色凝重,眉心紧蹙,当众宣布:“我有十万火急的情况急需处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没解决的问题下次再讨论。”
与会人员离开,顾砚辞勾起林浅的脚踝,打开桎梏脚腕的手铐,言简意赅说:“我母亲和恬恬突然间出了车祸,我必须到医院里看望她们。你跟随保镖回家,这几天我大概没时间回家,你安心待在家里。”
他抬头,用几乎卑微的语气恳求她,“好好待着半城别墅,等我回家。”
林浅敷衍了事的“嗯”了一声,从椅子里站起,“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医院。”
她心里,对这突如其来的车祸,心生揣测。
不早不晚,偏偏发生在顾瑾瑜即将出国的前夕。
从顾砚辞口中,她了解到,顾瑾瑜和甄苒,已办好护照和签证,S国那边的医院和医生,业已安排好。
她俩出国的时间,就在这两天。
这时候出车祸,估计,恐怕,可能是顾瑾瑜不想出国,刻意制造车祸,拖延走出国门的时间。
事实,正如林浅预料。
顾砚辞两天两夜未归,第三天,他回到半城别墅时,面色憔悴,眸光暗沉的眼眸里,漂浮红血丝,显出心力交瘁的疲惫感。
林浅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他接过,一饮而尽喝下,长吁短叹的叹气。
林浅心里一沉,打听情况:“她俩伤势怎样?”
顾砚辞坐进沙发,揉了揉眉心说:“恬恬没有大碍,就受了点轻伤。我妈……”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详细说明,“出车祸的地方,正好是一处废弃工地。我妈掉到残垣断壁之间,石灰粉洒进眼睛,她的双眼被生石灰严重腐蚀。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顾砚辞声音低迷。
林浅一愣,旋即联想到更多。
甄苒双目失明,顾瑾瑜出国治病的事,肯定要无限期延后。
甄苒爱女心切,顾瑾瑜独自出国,她不放心。而眼睛瞎了的她,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哪能照料顾瑾瑜。
所以,她眼睛复明之前,顾瑾瑜不可能出国。
顾瑾瑜果真达到拖延时间目的。
再往深处想,林浅细思极恐。
生石灰掉进眼睛,概率多低。
出于验证自己揣测的心理,林浅问了句:“出车祸时,你妈是不是当场昏迷?”
顾砚辞点头:“是的,她昏迷前,眼睛还能看清。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医生说,她重见光明的概率很低。”
说到这,顾砚辞想到林浅医术,他目露恳切,看向林浅:“针灸术,能够治好她吗?”
他的话,林浅恍若未闻。
她在推测真相,综合实际情况来看,甄苒失明,是顾瑾瑜一手导致。
她趁着甄苒昏迷未醒,扒开甄苒的眼皮,往她眼睛上涂抹生石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浅冷笑一声问,“开车的司机,跟你母亲一样,当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他,”顾砚辞如实说道,“当场身亡。”
林浅目光一凛,司机死了,死无对证,顾瑾瑜所为,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她知道真相,可她揭不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