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也该有那么点为人丈夫的自知之明,分清妻子与妹妹,孰重孰轻。
奈何,兄妹俩没个分寸。
本想劈头盖脸训斥顾砚辞一顿,转念一想,林浅默然。
何必对成年人讲道理,顾砚辞懂得那些道理,不讲他都懂。
他不懂,她叽里呱啦一顿讲,不过是白费唾沫。
林浅双手捂住耳朵,不理顾砚辞。
几分钟后,她放下双手。
敲门声已然消失,屋外寂静无声。
林浅安心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她梳洗一番拉开卧室门,一眼看到顾砚辞坐在门口小沙发里,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脑袋抵着手臂,像睡着又像打盹。
林浅拽住他衣领后襟,提溜起他脑袋,抿了抿唇,扬声喊:“顾砚辞,快醒醒,你妹妹犯病了。”
顾砚辞像受了刺激似的快速睁眼,下意识喊出俩字:“恬恬!”
“呵!”林浅挤眉弄眼挖苦他,“就说你宠妻狂魔的人设立错了,认识你这么久,我就没见你为你的妻子惊慌失措过。”
顾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