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不过就是睡了几次,不闹出人命和健康问题,算不上多大损失,但赵明成不可靠的代价,可能是对姜炎职业生涯构成阻碍,这个阻碍不过是拦着她当合伙人,而她离合伙人还远着,只要她心一横跳到别的律所去,合伙人这个事情也无法真正对她构成阻碍,何况在这家律所,还有父母故交在。
姜炎想到这里,心里已经透彻,如果她赌对了,只需要面对某些问题上在周秉文和老赵之间选边站的问题,这个选边的前提是,只能二选一,不能兼而有之。
就像妇产科手术室里经常面临的选择,家属哭着纠结保大保小,而爸爸作为妇产科医生永远优先保住大人,一个已经与众多人建立几十年情感联系的鲜活生命毫无疑问最重要。
只要她不贪心,天地良心不违背律师职业道德,并非难题。
当姜炎出现在周秉文家别墅门口时,已经是夜色朦胧时,深冬本就天黑得早,遛狗的遛娃的都出动了,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烟火气息早就弥漫在小区里。
红姨给姜炎开门,将她带了进去,说:“姜小姐,周先生等你吃完饭挺久了,你和他先客厅里坐坐,我把菜热一热,有些现炒现做的下锅,不好意思要你等等了。”
“是我不好意思,来晚了!红姨,对不起!”姜炎忘记了这一茬,对此抱以歉意。
周秉文此时坐在沙发上看书,姜炎一眼撇过去,是《硅谷百年史》,红姨唤了一声,姜小姐来了,他立刻放下书,走到姜炎面前,红姨满脸笑意走进厨房里。
姜炎一看到他,之前种种纠结郁闷都抛到九霄云外,一时竟有些委屈地扑到他怀里,什么都没说,明明今天没有任何人给她委屈,可是她心里就是满腹酸楚,这种酸楚无法言说。姜炎只道是自己年轻经历的太少,被陆浓说了说就心慌得六神无主。
“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周秉文抱着她,顺着她的发丝轻轻抚了抚,就像在摸一只顺从而可爱的小猫。
“你怎么知道?”姜炎意外地抬头,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她不知道周秉文为何能看出来。
周秉文指了指她的心,嘴角微翘,颇为自信。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姜炎深呼吸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可能是我多心了。”
“多心什么?怕我在外面找女人了,还是你老板觉得你有可能叛逃?”周秉文一针见血地说,他这双眼睛就像X光一样,把姜炎的心思扫描了个透。
“你怎么猜得这么准?”姜炎锤了他的胸口几下。
“你衣食无忧,父母兄弟健在,要是有什么能让你多心,就这样两件事啊!我用手背猜都猜到了,好啦,以后有郁闷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聊,最起码,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周秉文搂着她,坐到沙发上。
姜炎靠在他肩头,说:“你都猜出来啊,我就更没啥好说的。”
“关于第一件事呢,你怕也没用,假如我真要找,你完全没脾气,那等我找了你再到我家我律所大闹一场,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可以天天堵我家门口泼油漆刷上周秉文混蛋,还不解气去微博发小作文,只要你舍得一身剐,那我的损失一定比你大。”周秉文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好家伙,不愧是同行,思维逻辑一模一样,姜炎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在她自己的立场里,都是睡了就睡了大不了认栽,完全没想过要找周秉文要死要活闹一场,果然自己这个律师还是心不够狠。
“第二件事呢?”姜炎很有兴趣听听周秉文接下来要怎么开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