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容子诺,本是大户女儿,因与家中闹了脾气一气之下才跑了出来,谁曾想竟落到了此处。”锦一故作姿态,拿起衣袖佯装擦泪,“家中双亲定是思念担忧不已……” 锦一偷偷瞥眼看二当家,只见面前的二当家岿然不动,只是有些探究看向她。 “呜呜……”锦一加大了力度,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我知二当家是个明白人儿,倘若二当家能放我归家,容家必定会重谢二当家的……” 这边锦一“哭”得梨花带雨,那边二当家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锦一几乎要哭不出来了,二当家终于有了动静。 他站起身来,“容姑娘,你好生休息,明日拜堂成亲可马虎不得。”转头就往外走。 啊!这是不答应她的意思么!啊!还以为能通过感化二当家还她一条生路! 锦一不信邪,开了门就想往外冲。 “二夫人这么晚要去哪儿呢?”屋外一高瘦守卫握着一把大刀,调笑看着她。 “哐当”锦一又关上了门。 “小七!这怎么办!”锦一小声哀嚎着。 “要不……”小七打了个哈欠,“宿主你明日高堂上趁人不注意撞柱以死明志好了。” 这出的什么瞎主意!要不她干脆现在就撞床以死明志算了。 但是死了再复活还不是在这个破烂葫芦山的土匪窝里…… 正想着要不要撞柱子算了,门突然来了,转头一看竟然是二当家,刚以为他是不是反悔了准备答应她的请求。 却见二当家箭步上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一块白布捂住了她的嘴。 这是迷药! 锦一晕过去之前还在想,终于明白了容子诺为啥被强占了,这个二当家表面上一表人才君子仪表,话里也说着不强迫不强迫,其实骨子里跟那些土匪没什么两样。 等她再度慢慢醒过来,该是到了第日,只觉着浑身乏软无力,眼前朦朦胧胧一片红,似乎是被盖上了红盖头,勉强用力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一身喜服。 本是坐着的,身旁似有侍女搀扶着她站起朝外走去,房外锣鼓震天鞭炮齐鸣,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锦一尝试着能不能控制自己,首先她被侍女压得死死的,其次她很久浑身无力,根本无力反抗,合着她现在想要撞柱自杀以明心智都不行了。 不知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直到侍女扶着她跨过火盆,迈过门槛。 “新娘子来啦!”听到谁嚷了这么一声,接着有又是哄堂热闹一番。 “我这粗人竟然还能见到这样的娶亲场景,真是托了二当家的福啊!” “大当家就偏袒二当家,讨个小娘子而已还搞得这么大阵仗。” “人家亲兄弟不偏心,偏心你这个大头啊。” 耳旁是众人的议论,锦一迷迷糊糊觉着自己身上好像慢慢使得上劲了,可惜侍女的手像是钳夹住一样,她依旧动弹不得只能跟着她们走进屋子站定。 “盖这劳什玩意干嘛。”锦一听出了这是座上大当家的声音,“掀了去,让兄弟们看看新娘子多好看!” “莫掀盖头。”似乎是二当家在说话,“新娘子第一眼是要给郎君看的,别人可看不得。” 大当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存有这小念头,行,大哥我随你,不掀就不掀。” 透过盖头,锦一隐隐看到一只手拿着红色绣球的一头塞到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