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大惊,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上一世,她和萧翊风到死都没圆房,也从未在他面前裸露过身子。
这一世更不可能让他捡了便宜。
只见她先发制人,一把揪住萧翊风的前襟往下拉。
萧翊风双手撑住桶沿,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膛,眉毛微挑,神色玩味,“忍不住了?要对我下手了?”
真不要脸!
姜云笙咬牙切齿,猛地把衣裳盖住萧翊风的头,还饶了两圈。
她快速跨出桶,将宽大的帕子裹在身上,光着脚跑了出去。
萧翊风把头上的衣服扯下来,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翌日。
姜云笙依旧睡在厢房,萧翊风的庶姐嫁出去后就很少回来。
天刚亮,繁霜就来敲门。
姜云笙起身洗漱,繁霜给她梳头,“小姐,老夫人说待会儿让您去见她。”
“知道了。”
早饭过后,姜云笙去见柳氏,萧翊风也在。
柳氏朝她招手:“笙笙,快过来。”
姜云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她轻扫一旁面若寒霜的萧翊风,他额头上昨夜被砸出来的包还没退下去,看上去有几分好笑。
柳氏拉着儿媳的手,一脸慈爱道:“笙笙,娘前几日去寺里求签,大师说来年咱家会有小福星降世。”
姜云笙始终面带微笑的听着。
“你二人亲也成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柳氏笑眯眯道,“今年怀上,明年生,可不就是咱侯府的小福星?”
“娘,你真当你儿子是神仙啊?”萧翊风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你儿媳宁愿让我爹那个影卫,叫啥来着,哦,沈念抱回来,都不让我碰一下。“
他轻瞥姜云笙,“昨晚她连屋子都没回,睡的还是我姐的屋子,生孩子?你真会为难儿子。”
柳氏闻言吃了一惊,视线在姜云笙和儿子身上来回看了个遍,“你俩......没有?”
姜云笙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直接转移了话题,“世子为何总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什么叫我宁愿被沈念抱?如果昨夜不是沈念救我,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柳氏变了脸色,原本以为一晚上过去了,姜云笙也该不计较了,没想到今儿个怎么又提起来了?
萧翊风沉声道:“那你为何不回屋?”
姜云笙站起身,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当然是怕你杀了我呀。”
“笙笙!”柳氏呵斥道,“怎的说得这般严重?”
姜云笙抿嘴轻笑,“笙笙怕死也有错?”
萧翊风眼眸幽深。
“娘,我去医馆了。”姜云笙看也没看萧翊风,离开了屋子。
身后,柳氏果然和他吵了起来。
然而这一切在姜云笙看来都假得不行,想让她生个孩子拴住她?
不可能!
今日医馆外站了很多人,姜云笙的马车刚停下,众人就纷纷看过来。
她在繁霜的搀扶下下车,就有人涌上来,关切道:“姜大夫,您身子可还好些?”
“世子也真是的,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儿?”
“要我说这官家就是不能嫁?当心哪天命都没了!”
姜云笙眉头微蹙,走进医馆低声问道:“繁霜,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昨晚发生的事整个冀州城都知道了,他们是在跟小姐抱不平哩。”
姜云笙心中冷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就是要让冀州城的人知道萧翊风是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人,欲杀正妻,天理不容!
如此一来,她在外人面前和萧翊风发生争执,众人就会认为是他的种种行为,导致正妻忍无可忍。
靖安侯向来最注重侯府的品性,若是闹大了,萧翊风能否继承爵位,就得另说了。
医馆前来看诊的人接连不断,姜云笙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晌午,人才少了一些。
繁霜把备好的饭菜端出来,“小姐,先吃午饭吧,奴婢去香满楼点的。”
姜云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正要去后房,有个女子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
“姜云笙,我杀了你!”
她面目狰狞的把馆内的摆设砸在地上。
在其余大夫那里看诊的病人被吓得尖叫四起。
整个医馆乱作一锅粥。
姜云笙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清了,这个女人是秀娘。
她状若癫狂,双目通红,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你骗我!你骗我!”秀娘歇斯底里地喊着,“你骗我我有了孩子,世子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