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
朱左相根本没有给朱文允说话的机会,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异常灵活,他大步向前,直接一巴掌扇在朱文允的脸上。朱文允被扇得头一片,半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再配上从额头留下来的鲜血,异常狼狈。
而躺在地上的许画扇还像蛇一般在扭动自己的腰肢,嘴里喃喃道:“朱郎,朱郎快啊朱郎,扇儿想要……”
从看到那被压在身下的女子是许画扇之后,站在包间门口的沈四就脱下自己系在外衫上的罩袍,挤开围观的人群,急步走过来,用罩袍将许画扇全身盖住。挡住了外界好事者的目光,也阻止了许画扇还未说完的淫言秽语。
突然被盖住,许画扇挣扎,想要将罩袍取下,沈四不察,险些被她掀翻。沈绾笛越过沈四,一把摁住许画扇。见许画扇动弹不得,沈四没有看边上任何人一眼,只沉着一张脸,说道:“小六,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叫马车。”
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把许画扇给带回沈府,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这是为她好,也是为沈府好!
沈四离开后,许画扇仍在不断挣扎。沈绾笛嫌烦,用力在其穴位上按了一下。
“啊!”
许画扇惨叫一声,剧烈的痛苦让她清醒过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许画扇只记得自己在看到沈四昏迷之后,自己也跟着昏迷,后面又好像模糊醒来,身上压着朱文允。她虽然打心里讨厌这只死肥猪,可是朱文允身为左相之子,是她必须阿谀奉承的对象,这样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日子不再少数。所以迷迷蒙蒙间,她极为熟练地勾上后者的脖颈,浪叫着,扭动着,竭尽全力散发自己的身体魅力。
可现如今……
体内莫名的情欲正在飞速退散,许画扇察觉到罩袍下的自己不着寸缕。她小心从罩袍下探出头,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好事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新奇看热闹的笑容,他们对着她指指点点,口中还说些什么“就是她,不知廉耻”“真是个荡妇”等话语。
许画扇抓紧罩袍,从地上坐起来,看见还瘫坐在一边,光着身子的朱文允和他面前神情极为难看的朱左相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出现在这里,和朱文允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在一起,然后被众人嘲讽耻笑,遭人唾弃的不是应该是沈四吗?怎么会是她!
见许画扇自己坐起来,沈绾笛也懒得再理她,索性松开了手,站在一旁,暗自观察朱左相和朱文允。
自己的亲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一个女子裸体相缠,朱左相到底该怎么收场呢?
站在一旁充当隐形人多时的褚昀降,突然从一旁走出来,一脚踹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文允,然后冷声说道。
“这就是左相带本王用的午膳吗?可真是,确实出乎本王意料啊。”
说完褚昀降状似无意地挡在沈绾笛和朱文允之间。见视线被打断,沈绾笛皱眉,不满地瞥了一眼褚昀降。褚昀降狠瞪回去,大有绝不让开的架势。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一个男子,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男子!
朱左相脸上阴晴不定,假装没有听出褚昀降的嘲讽之意,只是频频擦汗:“是本相教子无方,让祁王殿下看了笑话。本相这就带这孽子回去好好教训,让他以后莫要再被什么不入流的女子坑害,闹出今日这等笑话!”
短短几句话,朱左相就将今日两人苟合之事,全部推脱到许画扇一人身上,话里话外都在说是许画扇用手段勾引了自己儿子,才会发生这样的荒唐事情。
“哦,是吗?”褚昀降却不接话,颇有些意味深长:“可我方才明明看到,令郎明明主动得紧,更是让旁人都莫要打扰到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勾引,而是和这女子情到深处,难自耐吧?”
“就是啊。”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我看那朱文允动作可主动了。”
“就朱文允那模样,说是那女子勾引的他,这话说出去狗都不信好吧。”
“就是啊,要说那女子是被胁迫的这还差不多。”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朱左相面上肥肉狠狠抽动两下,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褚昀降接着说:“况且,令郎与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行苟合之事,已是毁了女子清白,左相该如何解决呢?按照我大梁律法,作奸犯科情节严重者,可是需当处以极刑!”
褚昀降最后一句话音调往下一沉,上位者的威严气势瞬间释放,吓得朱左相腿一软,险些和自己儿子一样,坐在地上。
朱文允被吓得直接哭出了声,他蠕动着庞大的身躯,抱住朱左相的大腿,哭喊道:“爹,爹救我啊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朱左相勉强稳住身形,回答道:“请祁王殿下放心,本相必定会解决此事,绝不会糊弄了事。”
褚昀降继续问道:“既然左相这么说了,那想必心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