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个扫洒的丫鬟?”沈绾笛看着眼前的灵鹿问道。
灵鹿说:“是春分趁着许画扇不注意跟我说的,那扫洒丫鬟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关柴房里了,小姐随时可以过去问话。”
沈绾笛总觉得哪里不对,褚宵辰安插在沈府的内应竟会是一个扫洒丫鬟?
“走吧,先去问问看。”沈绾笛说。
两人刚出房门,一只白鸽在空中盘旋,落在了窗棂上。
这白鸽是沈绾笛与凤涅堂的人传信所用,一般有重大的事情才会用到白鸽,大部分时间白鸽都是养在后院中。
沈绾笛还以为是有什么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谁知打开白鸽上用来装信的小竹筒,里面的字条只写着五个字:出事了,速来!
沈绾笛心跳猛地加快,不由紧张起来。
凤涅堂中是出了何事,竟会传这样的字条?
沈绾笛对灵鹿说:“马上备上马车去申宅换男装,然后去凤涅堂。”
“是,小姐。”灵鹿也知事情紧急,赶紧去准备了。
沈绾笛将手中的信鸽抛了出去,在信鸽飞起的瞬间,小狸奴弄玉不知从哪鬼鬼祟祟地蹦了出来,要去捉那白鸽,幸好它年纪尚小,跳起来也够不着白鸽。
沈绾笛捉住了弄玉,轻拍了一下它的屁股,“你可要乖乖的,不然我就要上祁王府告状去了,让你前主子打你板子。”
那小狸奴像是听懂了一般,讨好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沈绾笛的手指。
灵鹿准备好马车之后,沈绾笛便和她一起从沈府后门驾车去了申宅,换好男装之后从匆匆赶去了凤涅堂。
此时凤涅堂内站了满满一屋子官兵,带头的竟是竟是大名鼎鼎的皇家卫队金吾卫。
大堂内所有病人全都被清空了,只隐约还有零星几个待在包间内的病人。
这类在包间内看病的,一般都是闺阁女子和年轻的妇人,为了和外男区分开,所以安排在了包间。
沈绾笛面相领头的中郎将拱手作揖,“草民拜见官爷,不知官爷今日来医馆所为何事?”
中郎将一脸高傲,冷声道:“你是何人,不是让你们把凤涅堂老板叫来吗?”
“在下便是凤涅堂的老板,申柳。”沈绾笛道。
“你就是此间老板?本官今日前来是奉了当今皇后娘娘的口谕,叫凤涅堂的神医进宫。”
“进宫?”沈绾笛一惊。
“坊间可是传得厉害,说凤涅堂出了一个鼎鼎大名的神医。”中郎将说完,见沈绾笛还愣在原地,瞬间恼怒道,“如此天大的盛恩,还不赶快叩谢!”
沈绾笛跪在地上,叩拜谢恩:“申柳谢皇后娘娘盛恩。”
“小老板,你家神医在哪,还不快将人叫出来!”中郎将。
“回官爷的话,坊间传的神医正是在下。”沈绾笛道。
中郎将冷嗤:“你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如何担得起神医之名,莫不是利用谣言,蛊惑人心?”
沈绾笛不疾不徐回道:“神医或许有坊间夸大之嫌,若要说利用谣言,蛊惑人心,申某绝无此等心思,传出神医之名皆是因为治好了一二疑难杂症的病人,故此传出神医之名,想必官爷来之前早已打听清楚了。”
中郎将心中暗自惊叹,面对他的厉声质问,普通人恐怕早就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偏这少年郎竟然还能有如此胸襟气度,这怕是哪个世家大族才能培养出来的小少爷吧。
中郎将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毕竟是进宫给皇后娘娘看病,自然是要打听得精细一些,以免出了差池,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回中郎将,在下是漳州人士,来汴梁开医馆不过是为了把家中医术发扬光大。”
沈绾笛之所以说是漳州人士,是因为沈母娘家便是漳州人。
中郎将说:“竟是南边人,你这汴梁话说得倒是说得真好。”
沈绾笛:“我这人学东西快,且汴梁话又是官家话,自小在家中就有接触。”
中郎将说:“我们这里刚好有几个漳州人士,你说几句漳州话听听。”
沈绾笛依言,说了几句,后面跟着的一个官差道:“中郎将,我们漳州话就是这个味。”
中郎将便不再盘问了,而是指着沈绾笛道:“你且沐浴更衣之后随我进宫,记住,进了宫之后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沈绾笛依言点头。
她刚要随着金吾卫往外走,忽然从包厢内飞快冲出来一道人影。
沈绾笛定睛一看,竟是许画扇。
许画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官爷,可否让神医先为小女子瞧病,小女子得的是急症,拖不得……”
话还未说完,便叫中郎将身旁的一个官差一脚踹翻在地。
那官差朝许画扇吐了一口唾沫,狠狠说道:“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