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家人习惯地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他们谈论起了昨晚消失在沈府的刺客。
沈绾笛没插嘴,留心听着。
抓刺客时,沈府这边出力最多的就是会武功的沈五。
沈五忿忿不平表示:“别说刺客了,连只野猫都没见着,也不知那祁王府是不是瞎说一通,你说那么大个王府,护卫和暗哨那么多,那刺可是会飞天遁地吗,竟然能闯进去刺杀祁王后还能全身而退?!”
沈五这边刚一反驳,一直默默听着的沈绾笛急忙开口解释,“不是的,祁王殿下是真的遇刺了。”
沈家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沈绾笛,沈五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得,若不是真的,那些护卫也不会大晚上的没事找事。”沈绾笛讪讪解释。
沈一点头帮腔,“小六说得没错,除非是大事,否则护卫一般不会出府。”
其他人纷纷赞同了沈绾笛的说法,沈五却怎么都无法苟同,他以一个江湖中人的直觉猜想,总感觉这次祁王遇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家里面的人没人信他的,他也只能无奈作罢。
用过早膳之后,沈绾笛便去了书院上课。
自打上回小考之后,书院的夫子们一个个都盯她盯得格外紧,时不时还要出题考考她,沈绾笛一一轻松应答,夫子们这才相信,沈绾笛这个书院内赫赫有名的草包是真的变了。
上完课,沈绾笛正准备离开,换上男装去筹办医馆开业的事情,就被一脸不耐烦的王嫣然拦住了。
对方用通知她的语气说:“我表哥在后山那边的马车里等你。”
沈绾笛冷笑一声,用同样不屑的语气对她说:“滚开,别挡路。”
说着就要大步离开,却被王嫣然拉住胳膊,“你到底听到没,我说我表哥在后山那边等你。”
“听到了,所以呢?”沈绾笛冷漠地看向她。
王嫣然被沈绾笛的话问得噎住了,好半晌才说道:“你现在马上过去后山那边见他。”
“凭什么?”沈绾笛甩开她的手。
王嫣然气得大喊,“我表哥可是凌王,你竟敢如此无礼!”
沈绾笛目光凌厉看向王嫣然,讽刺,“何谓有礼?他一个男人,约我去后山见面,这就是凌王殿下的礼吗?”
王嫣然结结巴巴反驳,“你从前痴恋我表哥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
沈绾笛:“我从前以为凌王殿下是谦谦君子,现在知道他竟然在赏花节跟朱家小姐干出这种事,我可不敢再说我痴恋凌王殿下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还想保全自己的名节呢,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嫣然气得跳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表哥是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公子哥是不是?”
沈绾笛故意捂住嘴笑了笑,“呀,我可没这么说哦,这都是你说的哦。”
她说完转身离开,徒留王嫣然在原地气得如同发了癫病一般乱吼乱叫。
沈绾笛刚走出书院没多久,便被一道愤怒的男声叫住,“沈六,你给本王站住!”
沈绾笛抬眸看过去,便见褚宵辰怒气冲冲看着自己,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气得不轻。
联想到后山到书院的距离,沈绾笛很快意识到,刚刚褚宵辰并没有在后山等她,而是藏在了书院某处,甚至还偷听到了她跟王嫣然所有对话。
沈绾笛冷漠地看着他,“怎么,有事吗?”
褚宵辰咬牙,走上前来,“跟本王走!”
沈绾笛后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不可能!”
褚宵辰咬牙看着她,“本王不对你做什么,本王只想知道那晚你究竟是如何偷梁换柱,把朱文怡换过来的。”
提起朱文怡,褚宵辰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朱文怡那不知廉耻,肥胖如猪的女人成亲,甚至还是生旨赐婚,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绾笛假装茫然:“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沈绾笛!”褚宵辰看着如今油盐不进的沈绾笛,气得脸色铁青,“那晚的事情你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本王现在只要一个答案。”
“民女是真的听不懂凌王殿下在说什么,民女还有事,就先走了。”沈绾笛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褚宵辰咬牙看着她,“沈绾笛,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沈绾笛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褚宵辰福了福身,“哦,对了,还未提前祝凌王殿下和朱姑娘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举案齐眉,瓜瓞绵绵,儿孙满堂……”
沈绾笛每说一个字,褚宵辰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褚宵辰拳头紧捏,青筋凸起,眼神恶毒地看着沈绾笛离开的方向。
“沈绾笛,本王发誓,他日本王得道一定要让你尝尝为奴为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