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人。 - 永明二十七年八月一日。 刚刚解决北燕与钵,安王在寻州,尚未回京。 没等喘口气,黄河决堤,明州水灾。 这一次比之前都要严,明州知州明面上是皇帝的人,但实际是谨王的人,明州暴雨之,他立刻就去黄河堤坝查看、组织救灾。 然而,明州水灾,黄河决堤,明州知州失踪,下落不明。 谨王收到消息立刻进宫。 永明帝身体不适,压了压消息。 没等处置这件,当夜风寒,永明帝病了一场,第二日罢朝一日。 永明帝龙体恙,太医每日进进出出,消息根本压不住。 朝中暗潮涌动,局势紧张。 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口,平静之下隐藏着躁动的火焰。 天灾不会因为局势而暂停,短短三天,暴雨导致明州损失惨,淹死百姓无数,下游一个县已经全部淹。 急报送到京城之,百官们面面相觑,目光全都看向谨王与鹿王。 永明帝一旦出,继承人就在三王之。 此时让他们拿主意倒也正常。 谨王:“此应当立刻上报皇爷爷,灾情刻不容缓,不敢耽误。” 鹿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父皇龙体恙,太医说不可操劳、不可刺激,若是这急报损伤龙体,谁来承担?” 谨王扯了扯嘴角,目光无波无澜看向鹿王:“那鹿王叔以为,应当如何?” 永明帝病倒之,安王未回京,鹿王死咬谨王,已些疯魔。 鹿王:“父皇之前已经下令,让人治水,不如追加一些人和钱粮赈灾?” 谨王皱紧眉头:“如今已不是追加人和钱粮就能治灾,明州此次灾情非比寻常,若是不尽快控制,恐怕会饿殍遍,流涌向其他州郡……” 鹿王冷峻的脸上眼眸犀利,“那能如何?赈灾无非就是钱和粮,谨王若是其他主意,若不然自己去明州治灾吧。” 崔太傅捋了捋胡须,轻搭了句:“去年明州水灾就是谨王去治灾,水患之,恐怕是谨王更办法。” 当即,附和音更。 “这倒是,治水之,是应当谨王来。” “谨王担心明州,若是能亲去明州倒是更好。” “是呀,谨王心忧百姓……” …… 张丞相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无奈。 鹿王是故意的! 以退为进,让裴怀悲表明态度,之再将他捧来…… 这是逼迫谨王去明州治水! 如今局势,永明帝躺在床上,面只当他受了寒,消息灵通的人却都知道——永明帝已经不太清醒,时不时昏厥。 若是永明帝一病不,安王没回来,谨王出京,鹿王不就是铁板钉钉的新帝? 这种关键时候,都是想尽办法回京,哪反而出去治水的道理! 京城府尹赵人道:“谨王殿下龙子凤孙,实在不该以身涉险,治灾是应当派遣经验的老吏。” 鹿王深深看了赵人一眼。 此时帮谨王说话,不管是什么态度,至少不会是支持鹿王的人。 闻人回道:“那不就是鹿王殿下所言,加派人手吗?谨王殿下实在没道理反对。” 鹿王党的话总结来就是—— 如果意见,你就自己去。 如果不去,那就听鹿王殿下安排。 不管是前者是者,都将谨王堵得死死的。 然而,裴怀悲镇定开口:“此时关系,是应当让皇爷爷知晓,若是皇爷爷要我去明州治灾,我自然应当去。” 闻言,众人一惊。 鹿王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谨王殿下坚持,那我们一去见父皇吧。” 能让裴怀悲去明州,鹿王当然不再拦着见皇帝。 他们到寝宫时,太医和小黄门都在寝宫。 所人都是一脸忧色。 鹿王压低音:“父皇如何?” 太医恭敬低下头:“皇上醒了,但些发热……” 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永明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