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将饭菜都分一小半出来,又取根筷子随意掰断,将剩下的往前推推,“你们也吃吧。” 说完,她便掰断的筷子先吃起来。 这具身体年轻,十七岁的年轻人一旦饿起来,那是真难受,也是真饿。 容昭没那么讲究。 在代刚开始创业那会儿,在工地与工人们一起吃饭是常有的事情,条件比这简陋,吃得也比这差很。 石头并未上前去吃,满眼心疼:“世子……” 他们家金尊玉贵的世子,竟然这么委屈己,石头眼眶都红。 容昭吃着,声音含糊:“快点垫些,府还远着呢。” 石头摇摇头。 然而无却是上前,席地而坐,拿起剩下的一根筷子,他学着容昭掰断,跟着吃起来。 石头眼睛瞪圆,他下意识想要呵斥,却见容昭一脸淡然,到底忍住。 ——这个无礼的小子! 实际上无吃东西十分讲究,并非是食物的要求,而是礼节。他吃东西再快、再随意,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十分安静,咀嚼不张口,碗筷无声音。 容昭吃些东西,腹中饥饿消失,这时,她突然听无道:“世子,你似乎很着急。” 堂堂安庆王府世子,竟然忙得顾不上吃东西。 作为容昭的“专车夫”,他每日都跟着容昭行程跑,然知道容昭有忙。 昨晚福禄轩有许人办会员,账房们虽然培训过,却是第一次上岗,容昭不放心,盯到半夜。 早上刚醒来就要处理一批批帖子,因着福禄轩,容昭在京城“红”,伴随而来的就是各种邀约。 有些邀约可以忽视,有些却要亲推掉,还有些是推不掉的。 帖子一边处理,便一边有人送来,还没处理完,裴关山与裴承诀他们的“找事帖”又送到安庆王府。 容昭转头来应这些人,这大半天,也就在马车上吃些点心,在茶楼喝些茶。 无偏头,有些不理解容昭为何如此忙碌? 很事都是可以放,可以拖的。 容昭是安庆王府世子,很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到这般,也无需这么拼命。 是的,拼命。 外人都看安庆王世子应一个又一个麻烦,解决一个又一个人不看好的困境,但这背,是容昭每日的早出晚归,废寝忘食。 这在无看来——容昭似乎着急。 容昭闻言微顿,随即笑笑:“是呀,是很着急。” 无眼神困惑。 容昭却并未再给他解释。 她总是云淡风轻,面临的困境在她看来,也并非是解决不。 但实际上,欺君大罪确实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大刀,随时可能落下,这是古代,是阶级社会的时代,是个皇族随时可以要她命的时代,她怎能不急? 性命攸关,总得急一急。 容昭不喜欢这种不能把控己性命的感觉,她的崛起需要时间,也因为想要在最短时间完成规划,所以她急切。 无不白,他抿抿唇:“你已经与张三公子、大亲王合作,为什么还要和这些年轻人合作?” ——他在外面,不知道面发生什么。 但他们出来时勾肩搭背,场景熟悉,无便猜到是容昭又拉着他们合作。 闻言,容昭笑,一双凤眼眯起,看向他,上下打量:“你不是年轻人?我不是年轻人?” 无一怔。 容昭笑得越发灿烂:“小子,总是装出一副老成模样,你还年轻呢,看年纪估计比裴关山他们还小些吧?” 这小车夫的年纪在容昭看来,确实是“小子”。 无:“……” 他开脑袋,不说话。 但摆是不认同容昭的话,在他心中,他与那些年轻人是不同的。 容昭看他这扭样子,笑笑,丢开筷子站起来:“我吃好,收吧,赶紧府再正餐,最近大家跟着我辛苦,头月银翻倍。” 说完,她坐到马车最面。 无也已经吃好,见此将盘子、提盒全都收起来,这才驾车返安庆王府。 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