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波风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色逐渐变得漆黑,胡涂因为断断续续的昏迷也不知道自己被吊在这里有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两声闷响。
胡涂费力的睁开眼睛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猛然间觉得一阵失重,身体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晃了晃迷糊的脑袋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负责看守的两个人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反正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口罩的人正在给胡涂解开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你是谁啊?”胡涂虚弱的问道。
黑衣人解开绳子后,靠近胡涂的脸,拉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一副华夏人的面孔说道,“救你的人。”
大哥,这可是人家的老巢,你自己一个人就进来了,真以为拍电影呢啊,骗了我一个晚上了,这是没完没了了吗?但是转头一想,张处手底下的憨皮也不少,万一是真的呢?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你就这么救我吗?”
“不然怎么救你,别出声,小心引来人。”对方很快的就把绳子给解开了。
没有暗号,不是张处的人,于是胡涂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谁让你来救我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上头的人知道你有危险派我来的,别废话快点走吧,这里很危险。”对方的话很少,也很有意思,他只说是上面派来的人,但并没有说上面是哪个势力,是敌对组织还是公安系统,胡涂明白他这是诱导自己犯错主动说出来自己的归属组织。
于是胡涂便装傻的说道,“这位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救我的,但是我很感谢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大哥疤脸也救出来。”
“你有病啊?我能救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救你朋友,再说他跟咱们也没关系,组织上是派你去摸消息的,不是让你交朋友的,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对方严肃的对胡涂说道。
“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不懂了。”胡涂装作不解的样子,“要不是因为这里就我一个被抓起来的犯人,我是真的以为你救错人了。既然你已经救了我,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求求你救救我大哥,他特别有钱,只要你能救他出来,他给你100万,不,200万,美元。”
“先别跟我提你大哥了,组织上派我来救你后,我就断了和组织的联系,可能是被周亨氏集团发现了,现在我也是孤立无援,你有什么方法能联系到组织吗?”对方对胡涂问道。
胡涂挠了挠头说道,“我真的没明白你说的组织是什么,是萨卡园区吗?我这里有大飞的电话号,你可以打电话叫他来救咱们,对,大飞如果能来的话,肯定能把疤脸救出来的。”
“什么大飞小飞的,我问你能不能联系到组织,你跟我装什么傻,咱们是一伙的,我都把你救了,还不相信我吗?”对方低吼道。
“你小点声。”胡涂捂住了对方的嘴说道,“好不容易暂时安全,还想引来更多的人吗?”
“去你妈的!”对方趁胡涂不注意的时候,以掌做刀袭击了胡涂的侧颈,胡涂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临昏迷之前听到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小子像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没完没了,还是让老板再看看吧。”
等胡涂再次醒的时候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这一天昏迷苏醒昏迷苏醒,没完没了了。
胡涂一脸懵逼的坐起身,看着四周盯着自己看的人,不明所以。随即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像是一个宴会厅,金黄色的灯光把场地照映的金碧辉煌。前方有一个主讲台,下面是一张一张的圆桌,圆桌上放着每个人的姓名标签。
揉了揉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顶着明亮的橙色灯光费力的看向四周,四周华夏人的面孔也有、缅甸人的面孔也有,还有一些黄头发蓝眼睛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种,反正各种各样的人都三五成群的坐在宴会桌上一脸戏谑的看着胡涂。
“胡图。”胡涂的名字从音响里响起。
胡涂站起身看向前方主讲台上喊自己的人,这个人是一个正宗的华夏人,身上穿着高级的西装,两鬓稍微有些泛白,笔直的身形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威势,有点像自己的父亲,但是还比自己的父亲多了一丝血腥气,这种状态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主持人。
胡涂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凭借胡涂的记忆,如果见过的话肯定会有印象,但不知道为什么,胡涂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胡涂也不胆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大方方的走到了说话人的旁边。
“唔......”看着胡涂离此人这么近,下面的人发出了嘈杂的议论。
“胡涂,离董事长远一点站着。”
胡涂向下一看,离演讲台较近的圆桌处一个脸上有疤的人对自己喝指,不是疤脸又是谁?此时的疤脸已经把伤势处理完了,除了脸色还是因为血液流失较多的缘故显得比较白、身体比较虚弱以外,已经没别的事儿了。
“疤脸哥?”胡涂疑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