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华丽的舞台上,几只优美的白天鹅四肢纤细,舞姿轻盈,潘悦领舞,在C位众星拱月一样翩翩起舞。
台下的观众跟着轻快的《四小天鹅》旋律,追随着她曼妙的舞姿,深深陶醉在她优美的踮脚,跳跃,旋转里……
薛洋和孙义彦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瞧着台上魅力四射的白天鹅。
我紧张地看着报幕学长的报幕单,知道下一个便是我上台。
别人还在兴致勃勃看演出,我却只能紧张地在后台走来走去。
我透过幕布的缝隙,瞧到观众席上人头攒动,手心里不知不觉竟然全是汗。
导师见我不断晃来晃去,她拉住我的手,让我放松,说我平时不怯场,可不能一到关键时候掉链子,这支舞曲可是她几个月的心血,更是我们民族舞蹈的希望。
等待总是漫长的,潘悦的舞蹈还是改版后的,在《四小天鹅》后又加了一段独舞。
我不断告诉自己,没什么,她优秀,我也不错!
潘悦在舒缓的《天鹅湖》尾曲里完美谢幕,观众席里响起雷鸣一样的掌声。
我在后台连喝了几口水,才平息心中的紧张。
老师和同学接连过来给我打气,大波撇嘴不屑说:“悠悠,你不会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吧?”
“我是最棒的!”我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你给我大声点,我们没听见!”大波挑衅看着我。
我正准备再大声喊一次口号,却听到学长已经报幕:“下面有请民族舞的表演者晨悠,为大家表演独舞《孔雀》”。
我捞着裙摆匆匆往舞台上跑,在入口碰到倚门而立的潘悦,她抬手挡住我的去路,浅笑一下,附身在我耳边轻轻说:“幸运吧,你的号是我让学长给你调的,原本,你是最后一个上台的。”
我愣了一下,上场的顺序不是摇号的吗?
她得意笑一下,款款离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艳压我?
报幕学长又报了一次,大波急忙将我推到舞台出口上去,一边担忧问我:“晨悠,你发什么呆?刚才潘悦给你说什么?”
“没事!”我冲她展现一个完美笑容,转身匆匆上了大气的弧形舞台。
台下响起热烈地掌声,明亮刺眼的灯光突然暗下来,我在《孔雀》悠扬的前奏中定好姿势,慌乱的情绪如潮水猛然退去。
远远看到第三排中间的莫轩和他们学院的师生正专心致志看向我,我昂起脖子,伸展四肢,荧幕上出现一只活灵活现孔雀的轮廓。
我斜眼瞟到一排,薛洋正冲我双手竖拳,给我打气。
我心暖暖的,此舞为他而跳!
曲子被老师改过,前段缓慢悠扬,是表述一只高傲的孔雀在溪边孤芳自赏,后段音乐急促欢快,所表达是孔雀爱上了另一只孔雀,各种展现自己的美和发自内心的爱。
这就是明知我要上台,老师也没阻止薛洋来见我的原因,她说只有心中有爱,才能跳出孔雀迫切展现自己美的感觉。
音乐缓缓响起,我全心将自己想象成一只高贵的孔雀,在美丽的湖边高傲舞蹈,孤芳自赏,梳理羽毛,尽情旋转,皎洁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高洁而遗世。
悠扬的音乐突然一转,变得欢快急促起来,我看向薛洋,此刻他便是那只我喜欢的孔雀,我不顾一切向他展现我的美,时而是娇羞,时而热情。
我在台上淋漓尽致展现一只孔雀最美丽的时刻,浑然忘我,跟着音乐亮翅,抖翅,开屏……
此刻,我就是一只婀娜多姿的孔雀,一只为爱而美的孔雀,拼力展现我所有的美……
音乐终于停止,我也完美鞠躬。
台下鸦雀无声,我定在舞台上,口里喘着大气,心中无比忐忑。
几秒钟的等待仿佛几世纪那么漫长,我握紧自己的双手,呆立在台上,咬着自己的嘴唇,等待着被观众宣判。
过了好久,也许只有几秒,不知谁开始鼓掌,然后猛如潮水的雷鸣掌声将我淹没,观众都站起来,掌声久久不停。
我在这热烈的掌声中不知所措,捂脸喜极而泣。
薛洋抱着一大束红玫瑰上来拥抱着我,大波也从后台上来抱着我说:“晨悠,你跳得实在太好了!”
老师在旁边摸了摸眼角,冲我竖起大拇指。
让我意外,那天我的孔雀舞竟然力压潘悦的《四小天鹅》,荣获一等奖。
我也因这支《孔雀》一战成名,被北艺大的同学封为整个舞蹈系的系花。
那时我和大波笑说:我们的同学到底还是喜自己的文化多一些,其实潘悦的天鹅湖跳得真心不错,可是他们更欣赏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大波笑捶我一下,说过份的谦虚便是变相的骄傲。
我的舞蹈导师白雨景女士一手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