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知道是好人家出生,难怪会在永州被抢。 城门口的守城兵跟汉子认识,看见汉子昂了昂下巴打招呼,“老张,回来了。这两人是?” “哦,这两人是来找李校尉的,说是李校尉以前认识的朋友,我也不清楚。”汉子笑呵呵的摆摆手,“走了。” 守城兵打开城门口的栅栏。 “谢了伙计。”老张道谢,驾着板车进了城,“李校尉昨夜值夜,今日轮休,此时必然在家中睡觉,我直接带你们去李校尉的家里找他。” “有劳大哥。”傅青鱼道谢。 李校尉的家住在城中一处小巷子深处的小院内。 院子不大,却住着三户人家,老张一家人正好也住在这里。 老张把板车停在门外,已经有个妇人听着声音出来,“当家的,你回来了。” 妇人出来,看到傅青鱼和云飞凡不由的愣了一下。 傅青鱼微微颔首,妇人局促的连忙点头回礼。 老张走上前,“李校尉回来没有?” “回来了,这会儿应当在睡觉吧。”妇人想问问傅青鱼和云飞凡是谁,这两人瞧着身上皆有贵气,妇人想知道该不该招待,但老张闻言已经转头同傅青鱼和云飞凡说话去了。 “走,我带你们进去。” 老张领着傅青鱼和云飞凡进了院子,院子里三户人家,各家的门口都摆着一些瓶瓶罐罐和杂物。 李校尉家的门没关,一个妇人坐在门口躬身在搓衣板上搓洗着衣裳。 如今的水十分珍贵,妇人洗衣裳也仅仅只是用了一点点水,丝毫不敢浪费。 “嫂子,李校尉呢?” 搓洗衣裳的妇人闻言抬头,未语先笑,“老张回来了啊。老李在睡觉呢,可是有何急事?” “却又急事。”老张点头。 妇人看了云飞凡和傅青鱼一眼笑着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 三人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儿,屋里就传来踢踢踏踏拖拉着鞋走路的声音,“老张,你他娘的什么事这么急,觉都不让老子睡好。” “李校尉,真是急事。”老张连忙赔笑。 李校尉披着外袍,边走还边抠脑壳,走到屋门口眯起还带着红血丝的双眼看到了傅青鱼和云飞凡,“是你们两个?” 老张一怔,他在城门口说这两人认识李校尉可是随口扯的鬼话。 “李校尉,你认识他们?” “今日一早入城的时候见过,遣人去叫我就能随随便便的给一百两,这么有钱的主多少年都没见过了,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李校尉嘲讽的冷笑一声,“说吧,你们俩来找我们干什么?” “我们能筹到粮食。”傅青鱼直接开门见山。 李校尉嘴角的冷笑顿住,眯着眼睛看了傅青鱼和云飞凡好一会儿,琢磨着她话中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知道现在城中的粮价是多少吗?” “不知道。”云飞凡开口,“但粮价再涨也涨不过我的银票。” “嘶!”李校尉咬着后牙槽仇富的抽了一口冷气,“小子,我现在就喜欢你这种财大气粗的人。进来说吧。” “媳妇儿,泡壶茶来。” 妇人笑着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托盘,“已经泡好了。” “两位贵客请坐,家里只有粗茶,怠慢两位贵客了。”妇人虽然衣着简朴,但言行举止皆进退有度。 “有劳嫂子。”傅青鱼道谢,云飞凡也颔首谢过。 妇人笑笑,“老张,你也坐。” 妇人给老张也倒了茶,这才退出屋子。 她将洗衣盆端起来,去了另外一边接着洗衣服,不打扰他们谈事情。 云飞凡低声跟傅青鱼说:“李校尉看着五大三粗,他夫人倒是进退得宜。” “这便叫互补。”傅青鱼确实有点渴,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两口烫茶。 李校尉直接道:“城中的粮商早已经接了知府的命令,每日出售的粮食都有限额,就算你们有钱也不是想买多少粮食便能买多少粮食的。而且若是知府知道有人在此时大量购买粮食,再查到你们头上,你们未必有好果子吃。” “所以我们才来找李校尉帮忙。”傅青鱼放下茶杯,“粮食我们会想办法筹,但需要李校尉送去灾民的手中。” 李校尉挑眉,“你们就那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们送来的粮食转手卖了?” “若李校尉当真是这样的人,便不会自掏腰包买粮救济灾民了。”傅青鱼环顾李校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