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来中都的次数不多,虽住家中,但除了大的宴席之上我们并不常见面,私下里我也未曾与她见过,自然更不曾单独待在一起。”谢珩轻声解释,“别人的想法我无法左右,但避嫌我还是知道的。” “当真?”傅青鱼挑眉。 “你若不信可以问母亲。”谢珩放轻了声音,“此生唯阿鱼能乱我心曲。” 傅青鱼看着谢珩认真的神色和眼中浓烈丝毫的柔情,耳根子不由的一热。 谢珩将傅青鱼拉到身前,低头看她,“还生气吗?” “老师在哪里?”傅青鱼转移话题。 谢珩不答话,抬手捏傅青鱼红红的耳廓,傅青鱼麻了,打掉谢珩的手,“别乱捏。” 谢珩低笑,握住傅青鱼的手,“走吧,先去找老师。” 柳修竹在院子的凉亭之中作画,谢珩将傅青鱼手中提着的东西交给晨夕,这才领着傅青鱼走向凉亭。 凉亭外侯着的书童见谢珩上前便叠手行礼,“公子。” 谢珩微微颔首,牵着傅青鱼的手走进凉亭。 柳修竹作画入神,悬腕走笔并未抬头,谢珩也没有打扰他,跟傅青鱼一起站在书桌前看。 柳修竹画的是疾风骤雨中的竹林,画风并不黑暗压抑,反倒是有一种万军突袭般的磅礴气势。 傅青鱼琴棋书画也就会下棋,其他三样一样不通,因此看着十分佩服。 柳修竹画完最后一笔才停手,仔细欣赏了一番自己今日的画作,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捏着袍袖抬头。 傅青鱼跟谢珩就站在书桌之前,柳修竹抬眼便看见了傅青鱼,有些恍惚的唤了一声,“璃儿?” 傅青鱼一怔,谢珩出声,“老师。” 柳修竹回神,放下手中的笔对谢珩和傅青鱼笑笑,“画的太久眼神有些迷了。崇安,你今日怎的过来了?” “老师上次说想见见阿鱼,正好今日得空我便带阿鱼过来了。”谢珩介绍,“老师,这就是阿鱼。阿鱼,这便是老师,你同我一并唤老师便可。” 傅青鱼是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跟着谢珩一起唤柳修竹老师稍微有点太过自来熟了,不过谢珩都已经特意补充了一句,若是她再唤柳先生便显得有些刻意划清界限,反倒不好了。 傅青鱼叠手行礼,“见过老师。” “不用多礼。”柳修竹轻轻抬手示意傅青鱼免礼,“你们可用过午饭了?” “用过了。”谢珩回话,“老师今日怎的没有午休?” “上午便在画这幅画了,没画完不想停下。”柳修竹从书桌后走出来走去一旁的石桌,石桌之上摆了茶盘和茶炉,柳修竹伸了一下手示意谢珩和傅青鱼坐。 谢珩领着傅青鱼坐下,伸手提了茶壶倒茶。 柳修竹双手放在膝头,笑着道:“你们过来没遇见弗菀吗?” “遇见了。”谢珩给柳修竹奉茶,“老师喝茶。” 柳修竹接过茶杯,“我作画,她呆无聊,我让她自己去街上玩,想来应当是出门的时候正好与你们撞见了。” 柳修竹说着,目光又从傅青鱼的脸上转过,好似不经意般问道:“阿鱼姓什么?” “傅。”傅青鱼先前便跟谢珩说过不想顶着霍家二姑娘的名头来骗柳修竹。 “哦。”柳修竹点头,捏着茶杯喝茶,似乎当真只是随意一问,“会下棋吗?” “会一点。”下围棋与行军打仗的布局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傅青鱼以前才学了下围棋。 “那与我对弈一局如何?”柳修竹放下茶杯。 傅青鱼回话,“我棋艺不精,恐扫了老师兴致。” “下着玩而已,无甚关系。”柳修竹回头吩咐,“摆棋盘。” 候在亭子外的书童闻言躬身进凉亭,将茶盘移到一旁,取了棋盘摆上。 柳修竹道:“崇安,我与阿鱼对弈,你在旁抚琴助兴如何?” “是。”谢珩转头跟书童说,“去将我的琴取来。” “是,公子稍后。”书童应下便快步出了亭子,没多会儿书童便抱着一把琴回来了,后方还跟着两人抬了张小几案。 几案摆上琴放上,团蒲也搁置好了,谢珩坐下,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试音,“可以了。” “来,我们下棋。” “老师先请。” 柳修竹也没跟傅青鱼客气,捏起第一颗黑棋放到棋盘上,傅青鱼这才拿了一颗白棋放上棋盘。 “崇安,你何时北上呢?” “应当就这两天,东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