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来禀报。” “阿?哦。”晨夕将食盒放到桌上乖乖退出去,等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晨夕才停下脚步,“有刑部的人过来自然会有人禀报,大人让我去大门口守着做什么哦?” 傅青鱼扶额,“罪过了,带坏小孩。” 谢珩抹了一下傅青鱼嫣红的唇,“唇色有些太过明显了,你多坐一会儿再去仵作房。” “晨夕方才也不是故意的,你干嘛把他发配去大门口蹲着。” “也该是时候让他学学规矩了。”谢珩提了食盒放过来,“吃过早饭吗?” “吃过,郑婶熬的粥。”傅青鱼提了勘察箱起身,“屠川若是下台,刑部尚书一职谁最可能顶上去?贺睢吗?” “贺睢查案尚可,但做户部尚书还欠缺一些周旋的能力。而且贺睢本身只痴迷于查案,刑部侍郎是他如今最满意的职位。”谢珩还是捏了一块点心喂给傅青鱼。 傅青鱼咬了一口,“甜而不腻,还有点淡淡的花香,是什么混了什么花蜜吗?” “槐花。” “好吃。”傅青鱼吃了一整块点心,“刑部侍郎如今唯有贺睢一人,既然贺睢不行,那会是谁?” “叶景名在任县之上政绩斐然,离任时万民相送,据说送行的队伍排了几十里。回中都之后,他便补上了工部侍郎的缺。如今皇上又派他与我一同北上,用意何在呢?” “让叶景名再添政绩。”傅青鱼恍然大悟,“皇上这是为叶景名铺路,要让叶景名作刑部尚书。可是为何?寒门一派官员众多,其中不乏能臣,皇上为何偏偏选了叶景名?” “因为唯有叶景名可与世家周旋,而且他是杜首辅最看重的学生。皇上选择叶景名,除了认可叶景名本人的能力之外,必然也少不了杜首辅的举荐。” 傅青鱼心里头有点不痛快了,“此行你才是钦差大臣,若是出了差错,被问罪的人是你。可一切顺利,好处却都落到了叶景名头上,他们的算盘未免打的太响了。” 谢珩又捏了一块点心喂过去,“心疼我了?” “不吃了。”傅青鱼撇嘴,心里不痛快,但也知道此事就同谢珩不高兴她被皇上当做靶子竖起来给那些世家打一般,他们即便都不痛快,也无可奈何。 感情赈个灾,她跟谢珩都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谢珩见傅青鱼气鼓鼓的不高兴,眼里划过笑意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我既能看出皇上的用意,便有应对之法。皇上想达到他的目的,就只能先满足我的要求。” “他们这一步棋费尽心思,绝不想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所以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我最终的目的能达到便可。” “皇上本就对你起了戒备之心,你再借此事要挟皇上,岂不是更让皇上不喜。”傅青鱼疑惑。 “若我本无意或是示弱退让,届时所有赈灾的功劳都落到叶景名的头上呢?”谢珩挑眉。 “皇上多疑,本也并非完全信任寒门一派的官员。叶景名若是连你的功劳都能抢走,即便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步棋,皇上到时也会对叶景名甚至整个寒门一派的官员生出怀疑。” 傅青鱼顺着谢珩的引导往下分析,“若到时你再能装个病,让大长公主伤心担忧一番。皇上虽多疑但也心软,自会想起大长公主曾经对他的照拂,便会竭力补偿你。你所求自然也就成了。” “大人,所以此事之上,你的以退为进还没结束。” “以退为进,以静制动。以退为主,以进为辅。虚虚实实,别人方才看不透你真实的目的。”谢珩也只有同傅青鱼说话的时候才会这般直白。 傅青鱼于朝堂之术不精,但懂兵法之术,“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谢珩的谋略也全都是根据如今的朝堂局势变化,以及开元帝的性情谋而后动,能做到此除了需要自身的学识谋略过人以外,还需要不凡的魄力和胆量。 傅青鱼早就知道谢珩聪明,但这次是真正如此直接的感受到他的厉害。 “大人,你好心机好厉害啊。”傅青鱼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 谢珩叹气,“那有何用呢?还不是总被你气个半死。” “什么?大人,你说什么?”傅青鱼提着勘察箱溜的比鬼还快,“我去仵作房了。” “慢点,门槛。” 谢珩提醒的话音还没落,傅青鱼迈出的腿果然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体往外摔去。 “阿鱼!”谢珩神色一变,疾步上前探手去抓傅青鱼的手。 傅青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