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背后的组织既然打压叶景名,说明叶景名并非他们组织中人,甚至对他们还构成了威胁。” “只可惜叶景名被贬去了廊西沙城县,若他还在中都,我们或许可以与他联手。” 傅青鱼略有遗憾。 “想要叶景名重回中都也并不难,只需一个契机。”谢珩心中已有打算。 “什么契机?”傅青鱼好奇。 “城北外的灌溉水田,周围的自动式灌溉风车便是叶景名任工部员外郎时亲自设计监督制作。如今正值水稻移栽之际,想来只需随口提一提,皇上和太后便能念起叶景名的好。”谢珩知道傅青鱼本身对朝廷中事不甚了解,也并不感兴趣,便没有继续深说,“此事我来办。” 傅青鱼点头,“那我们还是说回查案之事。” “以目前我们查到的证据而言,我们先前的推断应当没错。洪正确实是被杀人灭口,杀他之人必然就是他背后的神秘组织中的一员。” “若根据苦马豆查到的这条线索无误,林家父子的嫌疑就很大了。” 谢珩起身,“走吧。去林家。” 傅青鱼跟着起身出去,“大人,今日朝会有提起这个案子吗?” “提了。刑部有意将案子拿过去,姜大人应付过去了。皇上下令命大理寺十日之内必须破案。若十日内案子未破,便移交给刑部。” 傅青鱼皱眉,“刑部抢此案做什么?” “原因有很多。”谢珩提了袍摆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傅青鱼跟着钻进马车,想到了一种可能,“比如刑部之中有他们组织的人,他们想将案子接过去草草结案掩盖真相。” “确有可能。”谢珩颔首,“但也有其他的可能。” “大理寺近来风头盖过刑部大多。刑部尚书屠川一向与姜大人较劲,如今正值姜大人即将告老还乡之际,屠川必不想让姜大人风风光光的安稳退下。” “所以今日朝堂之上提出此事的人是屠尚书?” 谢珩摇头,“是贺睢。” 傅青鱼意外,“大人与贺大人不是好友吗?难道你们上次吵架后,到如今还未和好?” “这与交情无关。”谢珩解释,“奉云查案疾恶如仇非黑即白,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猜他之所以提出让刑部来查洪正被杀一案,定然是怕我如西通街案那般以权谋私,不管真相以死刑犯顶罪草草结案。” 谢珩在西通街一案的以权谋私便是用那个狼塞人换了傅修圆出宗罪府。 傅青鱼当时并不知情,甚至还怀疑过谢家是不是要害圆圆。 如今想来,心中颇为愧疚。 “大人,是贺大人的马车。”晨夕准备驾着马车前往林家,见到贺睢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谢珩撩开车窗帘子,贺睢已经从车辕上跳下了马车,大步朝着他这边走来。 谢珩躬身出了马车,“奉云。” 贺睢往落下的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叠手一礼道:“谢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谢珩颔首,撩起袍角踩着脚凳下了马车,与贺睢一并走去了另外一边。 傅青鱼撩开马车帘子看两人,“晨夕,贺大人以前与大人吵过架吗?” “没有吧。”晨夕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大人也不喜与人争口舌之快,贺大人同大人一起时每次都挺高兴的。贺大人还说过,我们大人是他今生唯一的挚友呢。” 傅青鱼微微皱眉,但贺睢方才唤谢珩谢大人,如此生分。 “洪大人乃是清正廉洁的好官,他被杀,谢大人想如何查案?”贺睢也不绕弯子,上来便单刀直入。 “自是竭尽全力查明真相找出凶手。”谢珩回话,语气平静。 “那若是又有人向谢大人施以好处,谢大人依旧能秉公查案吗?”贺睢这话问的便有些难听了。 傅青鱼皱眉,撩开马车车帘跳下马车,快步走上前,“贺大人乃是刑部侍郎,却来管我们大理寺查案,是否管的有点太宽了?” 谢珩想去拉傅青鱼,迈步一步又觉不合适,堪堪停下脚步对傅青鱼使眼色,示意她先回马车。 傅青鱼全当没看见。 贺睢沉了脸色,皱眉看向傅青鱼。 傅青鱼在龙临殿要官当,他当时是见着了的,心里头对她还有些欣赏,不过此时这些欣赏都化成了话被打断的不悦。 “我与谢大人说话,傅大人却莫名插嘴,这又是何道理?” “我们大人矜贵,不做急赤白脸逞口舌之快的事。若贺大人今日是来吵架的,我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