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放下酒杯,“大人,一会儿吃过饭我打算将弄来的辣椒籽种在后院,你要一起吗?” “你腿上有伤还折腾?”谢珩夹了第二块肉还是放进了傅青鱼的碗里。 “所以这不是请大人一起帮忙吗?”傅青鱼又伸手拿酒壶,被谢珩抬手打了一下,傅青鱼撇撇嘴,“大人会用锄头吗?” “不会。”谢珩没有种花的爱好,更没种过地当然不会用锄头,“吃饭。” “没胃口。”傅青鱼筷子都不想拿。 谢珩面无表情,“最后一杯。” “多谢大人。”傅青鱼乐了,马上拿过酒壶,到底还是懂事的先给谢珩倒了一杯,“大人,你也喝。” 谢珩叹口气,“有伤不可贪杯。” “知道啦。真的最后一杯。”傅青鱼拿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我方才在 “我听见了。”谢珩眼里有了笑意,“明日我请周太医过来给你再看看伤口,这几日你便在家休息养伤,等伤养好之后再去报道。我会让人先将你的官服和官印领好。” “多谢大人。” 和乐县主一案暂且告一段落,傅青鱼也乐意放假休息一下,正好寻一寻厨子,将小饭馆的生意重新张罗起来。 吃罢饭,傅青鱼先下楼送走李福同等人,郑婶和小丫收拾一屋子的残局,晨夕则完全帮不上忙了。他跟着李福同他们一起喝酒,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最后还是郑婶和小丫合力将他安置在了柜台后的凉席上。 谢珩听着楼下安静下来,便下了楼。 傅青鱼招手,“大人,你来。” 谢珩跟着傅青鱼一起穿过后厨,到了后边的一方小院。 院子很小,除了摆放的水缸和一小片铺了青石的院坝外,其余地方全都被傅青鱼堆了土种上了一些蔬菜。 傅青鱼在堆放工具的角落拿了锄头和一把手掌大的小铁锹,“大人,你刨土,我下种子。” 谢珩垂眸看了看递过来的锄头,认命的接过。 “大人,你的外袍还需得脱下。”傅青鱼放下铁锹,“你等等,我去拿襻膊。” 谢珩将锄头靠到一旁,先将外袍脱了搭到旁边干净的架子上,傅青鱼已经拿了襻膊回来,“大人,抬手。” 谢珩微微抬起双臂,傅青鱼熟练的替他将襻膊套上,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大人,你后背还有伤也不必太用力,这些地我先前都是翻过的,你轻轻的再动一动便好。” “你所言的这个辣椒也是蔬菜的一种?它既被做观景之用,当真能食用?” “有些地方会用辣椒炒肉,但大多数地方都是将辣椒作为一种调料在使用。”傅青鱼用铁锹刨个浅坑,将已经浸泡过的辣椒籽撒进去,“它的味道与山葵有些相似,但不会如山葵那般冲鼻,而是在口腔中造成一种刺激性的灼痛感,在一定程度上能增强食欲,属于吃习惯了越吃越想吃的味道。” 谢珩连山葵都不怎么吃,自然体会不到傅青鱼说的口腔灼痛感。 “你以前喜欢吃?” “涮锅必备!”傅青鱼想到了曾经吃过的火锅,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代因为各种调味料缺乏,大多数的食物除了用盐作为调味料之外,其他调味料都十分少见。 便是如今在使用的花椒,树番茄一类的调味也因为价格昂贵,只有在一些大的酒楼里才能吃上。 当然如谢家这样的世家之中,家中的大厨自然还懂得更多调味的手法,即便调料匮乏也能将食物做的色香味俱全,只是寻常人吃不到。 六根干辣椒剥出的籽粒并不算多,不过刚好种满傅青鱼空出来的一小块地。 “大人,你种地还挺有天赋。”傅青鱼撑着膝盖起身,扯到腿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谢珩扔掉锄头伸手环住傅青鱼的肩膀,扶着她站起来,“扯到伤口了?” “无事,只是蹲久了突然起来扯到了伤口。”傅青鱼不是身上有伤就动不了的人,“大人,晨夕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晨风在。” 晨风闻言从房顶翻下来,“傅姑娘。” “……”傅青鱼的太阳穴跳了跳,“你一直在房顶,看着我们涮锅不馋吗?” 晨风无语。说不馋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傅姑娘做的涮锅汤底似乎还与别家不同,他坐在房顶都闻到了酸辣开胃的香味。 “他们有他们的职责,回去少不了他的饭吃。”谢珩捡起锄头放回去,取下手臂上的襻膊,晨风已经取了外袍上前伺候他穿上。 傅青鱼送两人出去,谢珩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