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说完,内心有些忐忑。 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事情求祖父。 谢德海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朝有霍茵茵入伍,且成为了镇守一方的大帅为先例,女子想入朝,虽同样会有反对的声音,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但是崇安,崇拜霍大帅的女子有许多,但并非每个女子都能成为霍大帅,你应当要清楚这一点。” “孙儿知晓。”谢珩颔首,忽然扬了一下嘴角,“祖父,孙儿不敢说她能与霍大帅比肩,但孙儿敢保证,她绝不会比霍大帅差。霍大帅能做到的事情,孙儿相信她也能做到。” 谢德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孙儿如此外露情绪,提起那个女子时,眼里竟全是毫不遮掩的骄傲。 也是。 崇安眼光如此之高,能入他眼,令他心乱的女子,又怎可能是平庸之辈。 谢德海笑了,“既然你对她那般有信心,那祖父倒是真想见见她有朝一日在朝堂之上的风采了。” 谢珩欣喜,“祖父,你同意了?” “为何不同意?”谢德海好笑,“她可是我未来的孙媳。” “多谢祖父。”谢珩想起身行礼,无奈又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 “快别动了。”谢德海按住他,“不过崇安,你既已有心悦之人,那你与霍家二姑娘的婚事便当早些退了。” “孙儿知晓。”谢珩起身,“祖父,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你身上有伤,也好生休息养伤,切勿再这般起来走动了。” 谢珩应下,这才出了书房。 傅青鱼在郡王府足足跟开元帝讲了一个多时辰的种田妙招和方法才终于得以离开,好在开元帝吩咐人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回家,否则她走回家恐怕得半夜去了。 马车停在铺子的门口,铺子的大门还开着,摇曳的烛光从门内铺陈出来。 傅青鱼提着勘察箱跳下马车,回头道谢,“有劳小哥。” 禁卫淡淡的点了一下头,驾着马车离开。 “傅姐姐!”晨夕从屋内走出来。 傅青鱼看到晨夕有些意外,晨夕已经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勘察箱。 “你何时回来的?” “今日傍晚。”晨夕提着勘察箱像跟屁虫一般跟在傅青鱼身侧,“傅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何事?”傅青鱼奇怪的看他一眼。 “东家,饭菜还热着的,快,洗洗手吃饭了。”郑婶端了热水出来,小丫则跟在后面将留在锅里一直温着的饭菜端上桌。 “谢谢郑婶。”傅青鱼上前洗手,“郑婶,以后晚上不必等我,你跟小丫先睡便是。饭菜也不必给我留,若是晚上我回来晚了,自己煮碗面条吃便好。” “那怎么能行。东家,我们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们。”郑婶立刻摇头。 傅青鱼见郑婶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洗好手擦干净转头道:“晨夕,你可吃过饭了?” “没呢。”晨夕将勘察箱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那你自己去后厨拿双碗筷过来,我们一起吃。”傅青鱼又道:“郑婶,你跟小丫先去睡吧。” “好。”郑婶应下,“东家,你们吃完饭碗筷放桌子上便成,我明日一早起来收捡。” 傅青鱼点头,但没真打算将碗筷留到明天等郑婶来收拾。 郑婶这才带着小丫上二楼休息,傅青鱼起身从勘察箱中取了一个药品,将里面装的白色药粉倒入一盘青笋炒肉中,用筷子将菜拌匀。 晨夕拿了碗筷出来,还自己在锅里盛了一碗米饭,“傅姐姐,我都饿死了。” 傅青鱼不动声色的收起药瓶,好笑道:“坐下吃吧。” 两人吃饭,傅青鱼给晨夕夹了一筷子青笋,“大人让你过来盯着我的?” “咳!咳!”晨夕被呛住了,扭过头拼命的咳。 “喝口水。”傅青鱼倒了杯温水递上前。 晨夕喝了一整杯水才缓解了被呛的难受感,红着眼睛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傅青鱼,“傅姐姐,我能不能不说?” 他不能玩违背大人的命令,但他也不想骗傅姐姐。 傅青鱼好笑,“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会逼你。” “傅姐姐,你真好。”晨夕开心了。 “那你今晚可要住在这边?” 晨夕猛点头,“要住的。傅姐姐,你不必管我,我随便找根凳子就能睡。” “那大人是让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