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看眼前男子如神仙般的模样就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应下,“哎,好!” 谢珩抱着傅青鱼走下马车,“晨夕,去开门,钥匙就在门跺上。” 傅青鱼先前说要换个藏钥匙的地方,接过到现在依旧没换。 晨夕踮脚在门跺的上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钥匙。 心想大人可真厉害,连傅姐姐家的门钥匙藏在哪里都知道。 晨夕边想着边用钥匙将门打开,婆子也有眼色,连忙拉着身边的孙女跟着上前,先一步用火折子点燃了店铺内的油灯。 “郎君稍等,我这便去厨房烧些热水来。”婆子放下手里的包袱,环顾了一圈店铺找到了后厨的位置,便拉着孙女去了后厨。 晨夕说:“傅姐姐聘来的这婆子倒是挺机灵勤快。” 谢珩心想怕不是傅青鱼自己聘来的,而是有人给她送来的。 至于是谁送的,谢珩不必想都能猜到。 谢珩没说话,抱着傅青鱼上了二楼的楼梯,往楼上走。 晨夕下意识的要跟上,谢珩停下脚步转头,示意晨夕看二楼楼梯口挂着的牌子——非请勿上,后果自负。 晨夕懂了,自觉的收回刚刚迈上楼梯的腿,“大人,我在 谢珩没再说什么,抱着傅青鱼上了店铺的二楼。 二楼的空间虽不算宽裕,但也说不上狭窄。 总共有两间屋子,傅青鱼住在最里面的那一间。 谢珩用脚抵开房门,将傅青鱼抱进屋内放去床上。 琼花酿喝着顺口,后劲儿却十足,加之傅青鱼去春月楼之后又喝了几杯另外的酒。 酒喝杂了,就越发容易醉的厉害。 傅青鱼在床上随意拉过旁边的一个软枕搂进怀里,侧了个身睡的更沉了。 谢珩抽走裹在傅青鱼身上的披风,又替她脱了鞋子,才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做完这些,谢珩也并未走,侧身在床边坐了下来,转而打量整个房间。 她入中都以来便一直住在这里,明明已经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却毫无生活气息。 似乎从住进这里开始,她就已经打算好,此处只是一个她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所以任何东西都不曾多添置。 谢珩想着,又转头看沉沉睡着的傅青鱼,替她将脸颊上的发丝抚开。 她本就瘦,入了中都之后只怕是殚精竭虑处处筹谋,整个人比那时又瘦了一大圈,整个下巴都尖了。 谢珩方才那般抱起傅青鱼的时候,就觉得她太轻了。 “阿鱼,你何时才会想着依靠一下我呢?” “罢了。你的性子,也不是那等依靠他人之人。”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吧。好好休息,你所求的第一步快实现了。看你届时如何感谢我。” 谢珩笑了一下,这才起身出了屋子,轻轻关上房门下楼。 婆子已经烧好了水,让她孙女从厨房端了出来放在大堂的桌子上,没敢贸然上楼。 谢珩脸上的笑已经敛尽,神色淡淡道:“你们二人今夜便自己在屋里寻个地方睡一晚,明日一早,等你们东家睡醒了自会安排你们。” “是。”婆子连忙拉了孙女应下。 “晨夕,你今夜也守在这边。” “是,大人。”晨夕也应下。 谢珩吩咐完,这才出去,暗处的晨晖已经出来了。 谢珩上了马车,晨晖驾着马车而去。 第二天上午,傅青鱼醒过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醒神了好一会儿之后依旧觉得脑袋有些发沉。 这是典型的宿醉之后的症状。 那个琼花酿跟果酒一般,没曾想后劲儿竟这般大。 傅青鱼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和眉心才掀开被子起床。 身上的裙子睡一晚全皱了。 傅青鱼重新拿了一套交领窄袖的长裙换上,用发带随便将头发竖起这才下楼准备弄点热水洗漱,顺便再煮完面条当早饭。 傅青鱼下楼,看到店铺的门大打开,着实愣了愣。 难道她昨晚醉醺醺的回家之后,连店铺的大门都忘记关了? “东家,你醒了。”婆子听到响动从后厨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前。 “东家?”傅青鱼怔了怔反应过来,“你们是飞凡从市坊聘来的人?” “不是聘,是买。”婆子解释。 傅青鱼皱眉,买和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