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屏风后出去。 谢珩问话,春意按照傅青鱼说的,决口没提和乐县主在这个月一连去过三次郡王府的事情。 只说一些衣食上的变化,都跟之前在后室同傅青鱼说起过的一样。 “晨夕,送她出去。”谢珩颔首,“出去小心一些,勿要让其他人看见你。” 春意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福身应下,“是。” 晨夕送春意出去。 谢珩这才看向傅青鱼,“傅仵作,你方才在后室问了她些什么?” “就是大人问的这些,我问的还不及大人问的全面。”傅青鱼垂眸回话。 “真的吗?”谢珩不信。 “自然。”傅青鱼一笑,“我虽然验尸厉害,但查案却不及大人万分之一。还是大人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拍马屁谄媚上官便也算了。”谢珩凉凉道:“没想到傅仵作夸自己也不曾脸红。” “撒谎才会脸红,说实话不会。”傅青鱼十分坦荡。 谢珩闻言冷冷的掀开眼皮,“所以你掀开我被子钻进来,说心悦我时,脸颊绯红便是因为撒谎?” 傅青鱼一噎,“……”他们不是在聊案子吗?谢珩突然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刚迈了一条腿进屋的晨夕:“!!!!!”他听到了什么?他到底是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走进去,还是应该退出去? 谢珩淡淡的往晨夕身上扫了一眼,“晨夕,去唤庄婆子过来。” “是,大人!”晨夕立刻收回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离现场,比身后有恶鬼追还跑的快。 傅青鱼有点无语,“大人,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可否就此翻篇?” “傅仵作戏耍本官,玩弄本官的感情和身体在先,如今却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本官揭过此事。”谢珩冷笑,“傅仵作,你认为可能吗?” “那你到底想如何?”傅青鱼也冷了脸。 “有些事情若是说出来岂不无趣,傅仵作不如好好期待。”谢珩拿起一封涵文,“本官这里没什么事了,傅仵作可自行退下。” 所以谢珩果真是要报复她的,像之前陈家庄的事情恐怕也只是谢珩本身就在算计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陈秀莲一案就特意往陈家庄走一趟,只怕他所图的不过是世家争斗,先扳倒云家背后提供财力支持的胡家而已。 傅青鱼想明白这一点,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的拱手一礼,“卑职告退。” 傅青鱼走出去,遇见了带着婆子过来的晨夕。 晨夕扬起笑脸,“傅姐姐,该吃午饭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已经让厨房送饭菜过来,你不如留下来在这边吃午饭吧。” “不必了。”傅青鱼微微颔首,提着勘察箱出去。 晨夕疑惑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又看看傅青鱼离开的背影。 大人和傅姐姐又怎么了? 傅青鱼走出院子就渐渐放缓了脚步,谢珩让晨夕找婆子,必然是因为听了春意的话怀疑和乐县主的身体出了一些女人才懂的问题。 所以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大理寺中午是有午休时间的,而仵作在不用验尸的时候不必一直守在大理寺内的仵作房,可以去义庄。 傅青鱼直接出了大理寺,在大街上拦了一下车行的马车,“小哥,去大成街。” “得勒,您坐好。” 马车缓缓驶出,朝着大成街的方向而去。 晨晖从大理寺门口的暗处走出来,看了一眼,加快脚步跟上。 马车在大成街的一个拐角处停下,傅青鱼付了钱下车,等马车开口之后才朝着前方的一条街巷走去。 这边不如大成街繁华热闹,街道两旁也少有商铺,只偶尔能看见一两家开着卖字画的清冷店铺和一些挑着箩筐在街边摆摊卖小食小菜的摊贩。 越往里走,街上就越清净,到了街道的尽头,连摊贩都已经没有了。 一座高门大院便在这条街巷的尽头。 只是高门破败年久失修,院内无人打理的杂草和园树早已经肆意疯长,从高高的院墙探出一截,昭示着这曾经繁荣鼎盛的郡王府如今的凄凉破落。 傅青鱼本来打算过去,却在看见大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后停下了脚步,转头去了旁边的另外一条小巷。 这里只是各院子的院墙中留出的不足一米的小巷,自然更加的寂静无人。 傅青鱼走进小巷,从勘察箱里取了那本特殊的验尸薄塞进怀里,才把勘察箱藏进一处堆积的破烂杂物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