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娇,得先拿她当孩子待,她素来乖巧温顺,母亲不爱,父亲不疼,怕是一辈子都没被人宠过,他合该要宠着她些。 谢云初心里微微有些烫意,沉默片刻接了过来,明显沉甸甸的, “这里头是什么?” 她好奇打一瞧,里面竟然是两块厚厚的金锭,“二爷哪儿得了这个?” 这样的东可不容易得,只有官府才有,市面上买也买不到。 王书淮道,“今日去皇宫,陛下问我要什么赏赐,起你旁的都不缺,我便挑了这个。” 谢云初不缺金银首饰,也不缺绫罗绸缎,那个鬼工球尚未刻好,他现在没有旁的拿得出手,还不给些实在的好处。 谢云初笑,“陛下怎么?” “陛下我也染了俗尘。” 过去王书淮眼里没有这些黄白之物,今倒是学会揣摩她的心思,实属难得。 谢云初将两个金锭搁在掌心放了放,起身往梳妆台里面的匣子里收好。 不一会,夫妻俩吹了灯,谢云初钻入被窝,被褥已被王书淮给暖好,谢云初舒舒服服躺下,王书淮很快从身覆过来,将软腻妖娆的身子圈在怀中。 从除夕到正月十六皆是休沐,王书淮可修养一阵,男人一旦闲下来自然要做些什么。 谢云初却不许,死死抵住他, “陛下的圣旨你忘了?” “一个藩王而已,不值当咱们给他守丧。” 谢云初只要个火炉暖身子,不出汗, “我已给灶上的婆子放了假,我好不容易洗干净身子,头出了汗黏糊得难受,明日大年初一,我可还要见人呢。” 王书淮厚颜无耻地拉住她的手, “那你帮我。” 谢云初脸一瞬间烧红,二话不将他推, “做梦!” * 除夕的郡主府比旁的府邸都要冷清。 不能放烟花,也不能燃炮竹,王怡宁的杏姐儿和晶姐儿闹腾着要爹爹。 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在厢房睡着,王怡宁了正屋,却见房梁下掉落一个男人。 高詹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锦袍,腰间悬玉,鬓角梳得一丝不苟,挺拔修长地立在门口,比往日哪一都要标致正。 王怡宁对于这位天来客已见怪不怪, “好好一个除夕,你跑我这来作甚,你爹娘不管你了?” “头风大,咱们进去话。”高詹笑悠悠替她掀起布帘, 冷风飕飕灌入她领,王怡宁打了个哆嗦,便进了屋子,高詹跟在她身跨进门槛,与她解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都为太子的事忧心,哪有心思过年,我心里惦记着你,便过来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温暖春,王怡宁将氅一脱,自顾自挪至炕床上坐着,高詹挪了个锦杌坐在她下首。 王怡宁托腮看着布满水汽的琉璃窗,高詹望着她侧脸, “怡宁,咱们也算一块长大,我带你狩猎,替你捉鱼,你那喜欢跟我玩,当初我便过要娶你,你懵懂无知,竟然被我哄骗着答应了,陛下给姐姐和太子赐婚,我猜到长公主和陛下不会许你嫁我,心底一片冰凉,你不知我多难过,我一个人喝闷酒,无处诉。” “你成亲,我便远遁边关,我逼着自己忘了你,来还是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 “看着草原上那些飞扬的少女,便到你,你也曾是多么天真烂漫的姑娘啊,嫁去了姚家,过一地鸡毛的日子,我怎么忍心。” 他试着去拉王怡宁的手, “怡宁,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你可不嫁给我,却在你身边留一个位置给我,可好?” 王怡宁背对着他坐着,牙关咬破下唇,泪雨注。 她深深吸着气,“可是我母亲....” “别提你母亲了,这次太子的事,也有她的手笔,她是她,你是你,你难道要为她束缚一辈子?怡宁,我不求名分,自然就碍不着她,你就问问你内心,你愿意吗?” 王怡宁抿着唇不话。 高詹见她不往日那般坚,什么都不管了,跟头豹子似的罩上去,就这么把人给扑倒。 王怡宁背他压得一寸寸躺下去,气得抡起拳头便去锤他,“你个混账...”话还没出口,被他毫无章法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