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我试穿的。” “没错,我瞧见你试穿好看,我就买了呀。” “.......” 这话惹来哄堂一笑。 圆眼姑娘气哭了,“我不管,我就要这一件,掌柜的,再我做一件出来。” 管的在一旁陪笑,嗓音也抬得个格外,“姑娘海涵,咱铺子里的衣裳每个款式数量有限,售完不补。” “你傻了啊,旁要买,你还不补吗?重新做几件出来不就成了,有钱不赚是傻子。”众吩咐咋舌。 管的连连作揖,“非不想补,实在是不能补也,诸位有所不知,咱店铺里的料子均来自南海的绡纱,此物每年产量有限,我倒是想做衣裳出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众汗颜,“难怪卖的这么贵。” 一听这里的衣裳数量有限,售完不补,一些激灵的客立即钻进各雅,看着尺寸差不多都顾不上试穿便买下了,一时底下柜台结账处满为患。 那沈香是财气粗,平日花钱不眨眼,吩咐丫鬟进去抢,丫鬟好不容易逮着一件,恰恰对面一丫鬟也瞧中了,两个丫鬟在展示衣柜前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让着谁。 正主久久没等到丫鬟,相继而来。 王书琴没认出对方,沈香却认出来王书琴。 沈香虽然家世比不上王书琴,可也不带怕的,“我已付了钱。” 王书琴不信,指了指外头排着队的结账处,“你若真付了钱,衣裳早该在你手里。” 王书琴的丫鬟仗着出身长公主府,平日拿鼻孔瞧,“瞧你这寒碜,这么贵重的衣裳穿在你身上也不怕糟蹋了。” 王书琴瞥了丫鬟一眼,示意说话不要太过分。 沈香本是商贾出身,懂一些教九流的门道,进来的时候便吩咐身边一侍卫去排队,懂得买卖已付款为准,遂慢悠悠兑票掏出来,施施然王书琴瞧, “王姑娘,很抱歉,这衣裳已是我的啦。” 王书琴便知对方认出了自己,还要脸面,吩咐丫鬟放手,丫鬟蹙眉不肯,自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的气,王书琴便瞪了一眼,丫鬟才不得以松手。 沈香优哉游哉拿着衣裳进去试穿。 待沈香出来,那衣裳流光溢彩裹着玲珑身段,曼妙多姿。 王书琴看着实在喜欢,便带着丫鬟找管的。 可惜今日玲珑绣总共只推出一百套衣裳,已一抢而空。 王书琴不甘心,“下一次到货是什么时候,你必须我留着,我可以付定金。” “我也是,我也可以,留一套我....” 家纷纷举起银票拥簇而来。 那头结账的队伍还未排完,这里预定的已堆成了一条长龙。 明夫站在二楼账房,张望底下海潮潮露出欣慰,扭头问谢云初道,“这么下去,你这铺子订单堆积如山,你的衣裳怎么供得上?” “不急,什么时候来了货什么时候做,越稀少,旁越稀罕。”谢云初从容坐在案后算账, 明夫与谢云初短短相处两日,越发觉得这姑娘是个干的,有主意不说,万沉得住气,与王书淮简直是般配极了,“假以时日,你这玲珑绣的招牌定遐迩闻名。” 谢云初笑,“也有您一份功劳。” 扭头又问林叔,“屈二那边可传来消息?” 谢云初挑了一名能干的管跟随王书淮南下,算算日子,该到江南了。 林叔回道,“今日晨收到飞鸽传书,他跟姑爷平安抵达金陵,有姑爷牵线搭桥,想必他很快便能联络上出海的商贾,替咱寻来好的货源。” 谢云初放心了。 时辰不早,遣送明夫回府,明夫这几日来铺子里陪着做绢花,二相处不像母女反而如同挚友,谢云初欣赏明夫的热忱淳朴,明夫赞佩谢云初的果敢能干。 二算是相得益彰。 眼见铺子里衣裳抢售一空,谢云初悬了几日的心总算落定,只等着银子归总算账,这热闹而繁忙的一日也该接近尾。 怎奈好不容易坐定喝一口茶,一小厮轻轻叩了账房的门,提了一盏花灯进来, “东家,方才有一侍卫赠了一盏花灯过来,说是咱玲珑绣的东家,掌柜的吩咐小的送来。” 小厮花灯搁在门前的几,掩门退下。 谢云初主仆数盯着那张华丽的花灯,瞠目结舌。